接着他又对胡部长说,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希望你能够记在心里,回去以后立刻就给你儿子改名迁户口。
见胡部长的眼神,有些躲闪,师父就冷笑一声,说我劝你不要打什么小聪明,如果你想反悔,那么你先前许下的誓言就会悉数报复到你的妻子和孩子身上。
说完也不管胡部长说什么,师父就带着我出去了。
回去之后过了几天袁教授跟我说了一声,说胡部长还是听话了,把这件事情跟他的妻子坦白了,两个人已经离婚了。
孩子也迁户口改姓了。
我跟葛军出去聚会吃饭的时候,我还跟葛军说了说这个事儿。
葛军说他认识这个胡部长。
他当时跟我说,你不会真的以为赵洁的车祸是天灾吧?
听着他的口气,我猛的抬头看过去,我说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人为吗?
葛军摇摇头,一脸嫌我幼稚的语气,他告诉我这个胡部长在他们那个圈子里都有名。
跟他有染的女职工,又何止赵洁一个呢?
但过去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还是能这么安稳的坐在他的宝座上,没有人有证据指证他,将他拉下马呢?
后面的话葛军没明说,只是冲我挑了挑眉,示意我以后离这个胡部长远一些。
这种事情对于他这种唯利是图的人来说,就是致命的把柄。
我跟师父就算是帮了他,对于他来说也是眼中钉肉中刺,总有一天他会想办法对付我们的。
我就在文物局工作,而且还是在他的手下,他要是想要给我小鞋穿,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说到这儿葛军又来忽悠我,想让我辞掉文物局的工作,跟着他一块儿去做生意。
我说辞职是不可能了,因为这个工作是师父求人给我办的。
但是我平时周末没事的时候,还是能去给葛君帮帮忙的。
葛军似乎就等我这句话了,他说他最近看中了一个商铺,想让我去帮他看看风水。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有拖延,吃完饭以后就直接跟他过去了。
葛军现在财大气粗,这次想要租商铺做生意,看来也是受了结婚的影响。
成家立业了,不愿意在四处漂泊,想要找个地方定下来,多照顾自己的家人。
他想要租的那个商铺,就在王府井附近,距离国贸和燕莎都很近。
可以说是在人流量最大的地方。租金价格高的吓人。
但是商人的思维和我们不同,他们觉得高投入才有高回报。
所以在带我去商铺的路上,还在十分兴高采烈的跟我说着他以后的宏图大业。
但他话还没说完,我一瞧那商铺的位置立刻就让他住嘴,我说这地方你不能租!
葛军让我说的愣了一下。
他先是看了看那个铺子,又看了看我,说你可别吓唬我,为什么不能租啊?
我说你看看这四周的公路的走向,这明显是一处镰刀煞。
所谓的镰刀煞就是公路的走势,像极了一把弯弯的镰刀,刀锋处正好朝向葛军想要租的铺位。
这镰刀上每日都有车辆飞驰而过,由此产生的气势,会通通挥向那刀锋所指向的铺位。
时间长了,这些部位的风水遭到了这个镰刀煞的削减,轻则导致生意清淡,重则会导致这铺位的主人生病,早亡。
见葛军不信,我又问了他一句,我说你之前花了多少钱租的这个铺位啊?
葛军想了想,跟我说了一个数,说完以后还不带我跟他解释什么,他自己就突然反应过来了。
因为这个价格的确是太过理想,甚至有些理想的过分了。
在这样一个热闹的街道上,原主人竟然能够以如此低廉的价格将这个铺位出手,想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是葛军都已经签了合同,这个时候反悔的话,不仅以前交的定金要不回来,而且还要付违约金,那又是一大笔钱。
葛军当时脸就黑了,刚才跟我滔滔不绝的说着宏图伟业时的兴致也没了。
他找个地方蹲下抽了根烟,说这公路是公家修的,也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的铺子就改道啊。
那他这不是让人给骗了吗?
我一看他这样,心里也怪不好受的,我说你先别着急,也别急着开业,等我回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将那镰刀煞挥过来的刀气挡住。
或者是将那刀气转走。
我这么一说,葛军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但是他为了这个商铺投入了不少,回去的时候仍然意兴阑珊,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但事实上我对于他的这个反应是有些惊讶的。
因为按照葛军的脾气,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肯定要冲到对方家里去,先把人揍一顿,出了这口气再说。
但现在看着他的反应,倒像是有一种有苦说不出的窝囊憋屈样。
我问葛军,跟他签合同的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是不是他惹不起的人?
结果葛军告诉我,这铺子原本是他堂哥的……
堂哥?
我当时听了一愣,既然是堂哥,那就是家里人,怎么一家子还互相坑啊?
葛军也是一脸的愤慨,他说原本跟家里人已经断绝关系很多年了,但是最近这不是要结婚了么,陈虹一直规劝他,说让他跟家里人搞好关系。
血浓于水,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就算是之前有过什么误会,现下要结婚成家了以后还是得依靠家里帮衬。
葛军觉得陈虹说的有理,所以就慢慢的跟家里人通了气,也开始走动了。
眼看着这关系,刚刚热络起来,他堂哥竟然就打起了坑害他的主意,把这么一贴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给贴在他身上了。
当初他还以为堂哥是看着家里人给了他一个良心价,现在想想,真是他妈缺德!
这事儿葛军还不敢让陈虹知道,她每天工作那么累,已经够糟心的了。
我看葛军实在是难受,于是就把他带回家了,打算让师父劝劝他。
回去以后我们把这件事情跟师父说了。
师父说镰刀煞虽然不好解,但也并不是全无办法。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如果能够把那镰刀杀挥过来的刀气转化走,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