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头正想回手争夺,却被李胜男一脚踹到胸口,惨叫一声,重重地摔下了祁年台。
这时候,台下的众人已经走了十之八九,剩下那些落在后边的人们,看到捕快头摔在地上,顿觉解恨,却又怕受到牵连,纷纷加快脚步,跑向山门。
不大一会儿,几乎所有的围观百姓便走了个精光,唯有龙中堂和王三叹,好像满不在乎似的纹丝未动,专心致志地关注着台上台下的一举一动。
捕快头身体倒也结实,略略调息一下,觉得没有大碍,挣扎着正要站起,却又猛然看见一道巨大的黑影大喊大叫着冲他扑了过来:“大哥,接住,大哥,救命。”
捕快头霍然一惊,已经看清飞来的黑影正是他的手下。
他不敢怠慢,急忙站起身来,踉跄迎上前去,伸手欲接,却为时已晚。
只听“嗵”的一声,捕快头正好被此人重重撞在前胸,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更要命的是,他们两人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台上那些捕快好像下水饺似的,“噼里啪啦”,一个不落,全被李胜男或踹或抛,接连打下祁年台。
甚至,这些不幸坠落祈年台的家伙们还像叠罗汉似的,结结实实地叠压在一块,转眼便摞成一座肉山。
李胜男两手叉腰,立在台上,看着台下的杰作,顿觉意气风发,英姿飒爽,不由开怀大笑,高声喝道:“姑奶奶行得正,走得端,你们无缘无故前来闹事,真是自找难看。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往后若对我龙剑门寻衅滋事,打断你们的狗腿。”
“臭丫头,功夫长进不多,脾气却大了不少。”
李胜男话音刚落,忽听一声不冷不热的嘲笑声远远传来。
她急忙顺声望去,只见凌云志手摇折扇,在一众手下的拥簇下已经匆匆走过巨石牌楼。
南宫俊紧跟其后,把手一挥,几十个风云会的帮众呼啦啦一阵奔走,转眼便把祁年台围了起来。
凌云志来到台前,看到影壁墙上悬挂的龙剑,顿时放下心来,似笑非笑,阴阳怪气地冷讽热嘲道:“啧啧啧,这胆子大得,不得了哦,不仅当众殴打衙役,还敢偷窃王爷的宝贝,真是年轻气盛,无知无畏——佩服,佩服啊。”
“凌云志,少在这里捣乱?”李胜男勃然大怒,大声喝道:“你把话说清楚,谁偷东西了?”
“糟糕!”龙中堂看到凌云志进门,便替李胜男捏了一把汗,不由担心道:“这下麻烦了,这把剑的来历,她可说不清道不明了。”
“何止?”王三叹幸灾乐祸地笑道:“待会儿我们把剑弄走,这丫头杀不了九族,也杀个七八族吧。”
“是啊,”龙中堂也觉事态严重,不无担忧道:“如何是好?”
“且,关你屁事?”王三叹又好气又好笑地呵斥一声,两眼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凌云志走上祁年台,好像看热闹不怕场面大似的,落井下石道:“谁让她贪心来着?她要不抢龙剑,哪会遭此横祸?”
“唉!”龙中堂暗自感慨,却也无话可说,只好默不作声,提心吊胆地盯着祁年台,暗自琢磨着如何帮助李胜男脱困,却听王三叹嘻嘻笑道:“你叹什么气?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怪不到老子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