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这台房车,他不是不能忍受余溪风。
远处的山头上,关庆吉举着简易的望远镜,一直看着这边的情况。
即便恨得想要将余溪风生吞活剥了,
但他不敢靠近余溪风。
这个余溪风身上不对劲!
他们的两辆房车都报废了,余溪风的房车上却没有半点高温的腐蚀,据关庆吉的观察,上面连细沙都少。
这段时间,为了找食物与水源,关庆吉带着医生和大难不死的司机,几乎将疆山走了个遍。
余溪风要是不在疆山也就罢了。
高温刚过,她和章秋便出来了。
分明一直都在!
两个人藏起来也就罢了,
这么大一辆房车,到底是藏在了哪里?才能一点风声也不透出来。
这样的高温,看起来竟没有半分损坏。
他们还有能源?
那头高大魁梧的狼也依旧带在身边。
关庆吉将手里的枪调整了角度。
准星锁定了苍灰,然后是章秋,最终定在了余溪风的头上。
只要打死了余溪风,房车是他的,能源也是他的。
至于余溪风的秘密,只要她成为了死人,他迟早能继承到。
变故突生。
余溪风的直觉先于眼睛,也先于声音。
她抓着章秋,就给他按下了,自己也随之扑倒。
余溪风刚刚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子弹孔。
一枪不中,第二枪紧随其后。
关庆吉抓了一把沙子,搓掉了手心的汗。
他既兴奋,又紧张。
他不放心把枪交给队伍出身的司机,导致这把枪,没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他的子弹,也是有数的。
所以才迫切地想要到军工厂里去。
他必须要拿到余溪风的房车。
曾德明愣了一下,脸上先是茫然,然后涌起愤怒。
曾德明想要退开,却来不及了。
余溪风往地上一滚,扑过去抓住了曾德明。
她拎着曾德明,飞速地往后退。
数发子弹打在了曾德明的身上,炸出了好几个血窟窿。
余溪风拖着已经死透了的曾德明挡在身前,往山头上打了一枪。
这一枪没能击中关庆吉,但是激起的沙子腾起,挡了关庆吉一瞬的视线。
关庆吉不敢继续呆在原地,他领教过余溪风的枪法,不甘心地收起了枪,从山坡的另一边往外滑了出去。
余溪风指挥章秋:“去开车。”
章秋看余溪风一眼,咬牙往后跑。
章秋很快就把房车开了过来。
余溪风把曾德明扔下:“章秋,你把开到我们打水那里去。”
“那你呢?”章秋说。
刚刚差一点点……她就死了。
余溪风眉间一抹怒色,语气依旧平稳:“他们只有一把枪,而且还内讧了,你走的时候鸣个喇叭,拿好弩箭,小心点,注意安全。”
章秋闻言,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把车驶离这个山头。
喇叭长鸣。
高调地宣示着存在感。
想要房车吗?想去军工厂吗?想要资源吗?
那就出来吧。
再不出来,房车会越开越远。
你就永远只能留在疆山了。
余溪风停在原地,她把枪拿在手里,找了块石头藏好了自己。
今天不把这个放冷枪的孙子毙了,
她和章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