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得那么快?”眉头紧紧皱起,心中越发烦闷。
赶紧整理衣甲然后带着亲卫朝着东门而去。
路上,原本喧嚣的街道渐渐沉寂,行人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脸上写满了对即将来临风暴的畏惧与不安。
风,不知何时已起,带着几分寒意和几分狂野,穿梭在狭窄的巷弄间,卷起落叶与尘土,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似乎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不祥。
这让麴义的心情更加难受,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加快了步伐。
到了城门上,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数万大军,麴义只感觉头皮发麻。
城下至少三万大军。
巨鹿郡郭典的数千人马,赵国的数千人马,加上韩渔带来的五千人马,至少一万大军。
如今韩飞又带来数万大军。
此刻,天空黑云密布。
整座城市被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黑暗之中。
低低地悬挂在城头之上,仿佛触手可及,那厚重的质感让人心生压抑,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这方天地之间。
城墙之上,守城的将士们神情凝重,铠甲在微弱的光线中泛着冷冽的光。
他们紧握兵器,目光穿透黑云,试图在这混沌中寻找一丝光亮与希望。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麴义面色凝重地看向城下。
只见一个英武男子在众人的拱卫下,骑着马缓缓朝着大军最前方走来。
此情此景,将英武男子映衬得更加英武不凡。
英武男子麴义见过,正是那个曾经帮自己说话的大公子,韩飞。
“麴义,何故谋反?”韩飞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看向麴义,声音极为冰冷。
“我......我......韩馥不仁,我从西凉千里迢迢赶来投奔于他,他却视我为粪土,将我随便打发于此地,我不反叛他,反叛谁?”
麴义有些底气不足,本就是自己反叛,如今对方更是数万大军压城,心中不知该如何应对。
要知道,手下兵马有四千余人是冀州的,可没有勇气来面对这三万大军。
“我父亲仁义不仁义,不是你可以说的。你来投奔,并无功劳,我父亲让你在广平,已经是器重于你,而你?却反叛我冀州,是何道理?”
韩飞淡淡地说道。
“哼!多说无益,韩冀州要攻城便攻吧!”麴义无言以对,冷哼一声。
韩馥如此对自己,瞧不起自己,自己反叛他没有错,至少反叛韩馥让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当时心中还是舒坦的。
如今冀州祸患慢慢被韩飞平定,只能羡慕韩馥生了个好儿子。
“何不下城投降?某可以既往不咎。”韩飞看着麴义淡淡开口道,他眼神平淡。
“要攻便攻!”麴义看了一眼韩飞,冷声道。
“哼!不知好歹!”韩飞冷哼一声,缓缓朝着大营走去。
然后带着大军撤退。
如今这局面收拾麴义不难,强攻都能很快夺下乐平城,毕竟乐平士卒有不少是冀州人,很多也是麴义招募不久才训练的新兵。
甚至派人秘密联系乐平世家也能打败麴义,要知道,外面有三万大军围着乐平,只要那些世家不傻,都知道怎么选择,有机会肯定会在城里里应外合的。
但主要是打算收服麴义。
对麴义的想法也有些理解。
试问,若是自己带着手下人马大老远跑来投奔你,你却对我爱答不理,我肯定也要反叛你的。
还有一个原因是麴义有才,有本事,历史上打败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靠的就是麴义的先登营。
身为人主,就因为麴义有一支精锐的先登营,就可以考虑用他了。
要是他以后听话,那就用着,若是不听话,也能轻松拿捏。
如今对自己很自信,打算以后冀州稳定了,还要搞一个专门为自己服务的类似于明朝锦衣卫的那种。
将会更加不担忧手下不忠诚。
何况,历史上也没说麴义有反骨,说他恃功而骄,这倒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