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弓起腰背,像即将扑向猎物的猎豹,直视秦姝闪躲的眼神。
男人沉声问:“还回娘家吗?”
回个屁!
她就是做个样子。
秦姝的手按在谢澜之强壮紧实的胸膛上,妩媚桃花眸斜睨着对方。
她咬着牙说:“不回!你赶紧出去,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什么下酒菜,多买点回来!”
谢澜之站在原地没动,矜冷俊美的脸庞,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失望。
他不甘不愿地松开,掐在秦姝柔软腰肢上的手,后退了一步。
秦姝松了口气,转身从衣柜里,随便拿出一套宽松的衣服。
转身时,见身高腿长的男人,还站在屋内
她凝着眉,强装镇定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要不你再跟我吵几句?”
谢澜之直勾勾地盯着秦姝,满脸的期待表情。
秦姝一开一阖,色泽艳丽无双的红唇。
像是在引诱着他,去亲吻,去蹂躏与占有。
秦姝眼眸微睁,不敢置信地看着谢澜之,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是铁了心,要找借口办了她?
秦姝差点被气得倒仰,用手上的衣服砸谢澜之,又气又恼道。
“你赶紧出去,别在这碍事!”
她是疯了不成,还要跟这人吵架。
再吵下去。
她能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谢澜之失落地摸了摸鼻尖,对秦姝伸出手,手心朝上。
“我没钱,给我拿点买菜的钱。”
秦姝冲到床前,随手抓了一把钱跟粮票,塞到谢澜之的手上,把人给推出房间。
她把卧室门从里面插上,跟防贼似的。
倚在门上后怕的秦姝,不知道走出房间的谢澜之,薄唇勾起笑意弧度。
他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满目兴味地盯着紧闭的门,脸上的笑容又痞又坏。
活像是偷了腥的猫。
又像是老谋深算的公狐狸。
他从里到外,都弥漫着腹黑的气息,坏透了。
谢澜之刚准备转身离开,卧室内传来秦姝,被水汽润过的撩人嗓音。
“谢澜之,你把外面桌上的药,记得给赵永强送过去!”
秦姝早上就想把第二个疗程的药,亲自交给赵永强。
当时太过着急,给忘了。
回来看到桌上的药,她才想起这茬。
谢澜之走到桌前,拿起用牛皮纸包起来的药。
他朝卧室说道:“知道了,我去供销社了,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没有,你快去快回。”
“好——”
谢澜之离开后,秦姝穿着一件宽松,有点旧的布拉吉连衣裙。
她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客厅,提起来的那颗心,缓缓放回肚子里。
这段时间,她有点要扛不住了。
身体恢复后的谢澜之,危险程度比她预想的还要高。
看似正人君子,实则腹黑,蔫坏,还欲求不满。
往厨房走去的秦姝,又在考虑分房睡的事了。
秦姝在厨房转了一圈,觉得准备十多个人的饭菜,怎么也要有鱼有肉。
供销社这个时间,有肉的可能性也很小。
秦姝转身回了卧室,拿了一包药粉,拎起两个竹篓离开。
一个小时后。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营地高高的围墙上。
秦姝拎着两个有点分量的竹篓,吃力地往营地内走。
她刚进营地,就碰到一个穿着军装,身高腿长的兵哥哥。
“嫂子!”
对方喊了一声嫂子,直奔秦姝面前,从她手上接过竹篓。
“哟嚯!够重的,这里面是什么?”
秦姝认出男人是当初在天鹰岭,把她跟阿木提包围的其中一员。
她甩了甩酸涩的手,笑着说:“是鱼跟虾。”
男人把竹篓拎起来,往里面一看吃惊道:“这么肥的鱼!少说有三四斤吧。”
秦姝谦虚地说:“三斤多点,也是运气好,在小溪抓到两条。”
男人又看装着虾的竹篓,再次吃惊了。
“嫂子,你是怎么抓到这么多小鱼小虾的?它们可不好抓,狡猾着呢!”
“有种药材散发出来的气味,哪怕隔着百米,能吸引这些鱼虾……”
在交谈中,两人来到家属院。
秦姝远远的就看到,谢澜之跟赵永强站在家门口说话。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脸色都不太好看。
谢澜之也看到了,跟二团的战士并肩而来的秦姝。
他唇角紧抿,对赵永强沉声说:“刚刚的话只是我的建议,你想彻底摆脱麻烦,就再耐心等一等。”
赵永强重重吐了口气,手用力摩搓着发青的脸。
“好!”
一个字,道出万般酸楚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