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那当然!
云姨我就是饿死,也求不到你的门上。
你放心!”
云姨洋洋得意的看着吴凯乐:“乐娃子,你别怪云姨心狠。
这世道,心不狠,站不稳。
都活的艰难。”
这还不算完,云姨得意忘形对赵老歪道:
“赵老歪!
你让两个女知青借住后山,我不同意!
尤其是这个黑黑瘦瘦的,我家朋朋不要。
你把那个白白净净的留着就行了,虽然也干不了活,但朋朋养个花瓶也养得活。
黑瘦的这个,赶紧赶走!
我们家可不要。
让她离我家朋朋远一点,没事别发骚,我们云家可不要这样的泼妇。”
云姨将女知青看做自家的童养媳,这下可将女知青们气够呛。
但看包括赵老歪在内的所有村民都没有表示,她们心中同时一寒,蓦然一下,就觉出了农村和城里最本质的区别。
被点名的罗华琼和袁兮莹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袁兮莹眼眶含泪,罗华琼杏目圆睁。
她暗自活动手脚,手上指甲锋锐的发着光,准备和这个中年妇女切磋一下道理。
“云姨!
你这是说的什么狗屁话!
你们家朋朋什么货色,还想配莹莹?
华琼这么好的精灵儿一样的人,你都能觉得差劲,你就别做着白日梦了。
老歪叔!
云美丽侮辱女知青耍流氓这事儿,你管不管?
你要不管,这吴家坟我是不待了。
我就是去要饭,也要告你们这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吴凯乐出声,让女知青们心头一暖,感觉到一缕人性的光辉,没有丧失全部对农民的好感。
“她云姨,道歉!”
“赵老歪,你是不是傻?
咱们是一个村的,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你还配不配当支书?”
“好!
那就让乐娃子告,让你家朋朋吃枪子。
这事我不管了。”
“嘎?”
云姨一愣:“赵老歪,你不是骗我吧!?”
“流氓罪,是什么罪,上头来人收猪的时候,你顺便问一下,刚好,你朋朋也可以跟着一路走。”
吴凯乐冷笑:‘莹莹,华琼,咱们走。
这儿不让说理,总有说理的地方。’
云姨慌了手脚,连忙跑过来拉扯吴凯乐想让吴凯乐网开一面。
“乐娃子。
别生气,你别生气啊。
云姨刀子嘴豆腐心,说话没把门,你又不是不知道。
拉粪拉!
三车够不够?
我让我儿子们给你帮忙!”
“不用!
你说的很清楚,猪粪是公家的,我不想要,要了和你们就扯不清。
道歉!”
吴凯乐当然看不上什么狗屁猪粪了。
既然闹掰了,那也好!
以后自己无论玩什么高科技,也不用给这些村民解释。
云姨讪讪走到几个女知青面前。
“女娃子们。
是云姨不好,满嘴跑火车,说话像拉屎。
你们原谅我一回好不好。
我朋朋就是癞蛤蟆,你们都是天鹅,我就过过嘴瘾。”
罗华琼恨恨得盯着云姨,仍旧怒火中烧。
莹莹还是哭,只是声音小了几分。
杨艺珊和孙丽婷愤愤不平,她们俩虽然是被地图炮所伤,但也感觉到万分屈辱。
天之娇女女知青,什么时候沦落到给大字不识一个的土鳖当媳妇儿还要人家挑三拣四的。
杨艺珊瞪着云姨道:“云美丽,你要是在我们那,我非好好教训你一顿!”
一场风波逐渐消弭。
吴凯乐趁人多,对吴家坟村民们道:“乡里乡党,叔伯兄弟,知青下乡是政策,是融合,她们来咱们这地方是受苦,咱们地方可以让人瞧扁,人不能让瞧扁。
还有,今天云姨说的没错。
以后,我就不是公社的人了,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