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不知不觉之中,这士兵的新婚假期都过完了,绿水书院的换装也完成了,也没等来那两广总督朱自涧的军队。
两广的南明军队一直在集结,调动,也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对绿水书院的军队展开进攻。
李奇却不知道,这南明军中派系复杂,相互牵制,谁也不肯当那冤大头。
再说了,朱自涧也不能完全掌控军队,这些军头各有依靠,明面上现在还是听他的命令,暗地里投靠那路神仙就不知道了。
调动集结只要有开拔钱,那都好说,但要他们卖命,那就差点意思了。
广州这座沿海繁华都市,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码头上商船云集,桅杆如林,搬运工们忙碌地装卸着货物,吆喝声此起彼伏。街头巷尾店铺林立,贩夫走卒穿梭其中,各类商品琳琅满目。
在这繁华喧嚣的城镇中,醉月楼酒店依旧人来人往。
梁二钊,这位深藏不露的敌后情报人员,此刻正熟练地装扮成酒店掌柜,看似热情地迎来送往,实则目光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他身着一袭整洁的掌柜长衫,腰间那串沉甸甸的钥匙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晃动。
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热情笑容,可那笑容的背后,是一双敏锐且深邃的眼睛。每当有客人踏入店门,梁二钊总会迅速而自然地迎上去,点头哈腰,安排就座,那动作流畅得仿佛已经重复了千万遍。
然而,在这看似平常的生意背后,梁二钊收集情报的行动却一刻也未曾停歇。他趁着给客人上菜的间隙,耳朵像兔子一样竖得尖尖的。每走一步,脚步都轻盈而无声,眼神看似随意地扫过客人的面庞,实则在捕捉着他们话语中哪怕最细微的、只言片语中有价值的信息。
醉月楼里贵客满座,生意好得不得了,喧闹声此起彼伏。
角落里,南明军队军阀程又河与张顺兵正相对而坐,面前的酒桌一片狼藉。
程又河满脸通红,醉眼朦胧,一只手紧紧握着酒杯,大声嚷道:“那张麻子,平日里看着和我称兄道弟,关键时刻,净想着抢老子的地盘!”
张顺兵也喝得东倒西歪,舌头都有些打结:“你那算啥,老子这边的军饷都被那几个贪心的家伙给克扣了不少,还美其名曰统筹调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指责抱怨。
程又河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酒杯都跳了起来:“哼!咱们在前线拼死拼活,后面那些家伙却在算计着怎么从咱们身上捞好处!”
张顺兵摇晃着脑袋,冷笑一声:“这南明的天下,都快被他们这帮子自私自利的家伙给折腾没了!”
此时,在一旁默默伺候着的张二钊不动声色,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些重要的情报。
当他听到一桌客人在谈论着明军的动向时,梁二钊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微微弯腰说道:“诸位客官,这菜可还合口味?”
他的眼睛快速地在每个人脸上扫过,观察着他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