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淮今年其实才二十六,因着多年的在郁氏的洗礼磨炼一身白丝毫不显轻浮反而无端生出一丝圣洁感,他伸出手示意姜语迟将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手很是庄重的说到:“今夜是去当女王身边的白骑士的,总得穿得像那么回事点。”
而现在,挡在身前的人看见是郁夫人走过来自觉的散开,隔着二十米开外,姜语迟看见不久前还信誓旦旦说要做她的“白骑士”的男人正和一个打扮得端庄大方的女人相谈甚欢。
几乎无需验证,姜语迟的本能直接就告诉了她,此刻一袭红裙站在郁清淮身前笑得明媚动人的女人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黎清曼。
那个叫郁清淮在她面前多次极尽溢美之词夸赞的黎清曼。
二人背对着她不知说了什么,黎清曼将手中那杯泛着漂亮的粉色光泽的酒杯递到了郁清淮手上,便转身离开,而郁清淮似是有些为难的低头微微晃动着手上热乎的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就微醉的姜语迟此时思绪就如同郁清淮手中晃动的酒杯里的酒一般,似被无形的力量在不断的翻涌搅动。
她很确定胸膛中翻涌的莫名的情绪与什么爱无关,更像是一种迟来的孩童对玩具被抢走的占有欲。
或许是因为小时无论怎么哭闹都无法从彼时的“父母”那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布娃娃,无法得以体验完全的占有、肆无忌惮的支配客体是什么感觉。
在比郁清淮本人都更早意识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后,姜语迟无意识的,不可避免的把他天然的当成兴致来了就抱在怀里哄哄,无趣了就扔到角落的布娃娃。
反正是郁清淮先要这样用言语贬低自己不是吗?那她把郁清淮当成玩偶对待又有什么错?
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公平的交易了。
可布娃娃的宿命应当是等着被主人玩腻后被丢到垃圾桶,最多,最多祈祷主人大发善心把它送给下一个需要它的新主人。
就像《玩具总动员》里陪伴主人安迪长大的牛仔玩偶被珍重的交给小女孩邦尼继承一样。
而不是在主人注视不到的角落就擅自试图寻找新的归宿,谁允许了?
她维持着最后的风度走上前去,伸手从身后将酒杯从毫无防备的郁清淮手中夺走,当着他的面挑衅般的将杯中泛着粉色的酒一饮而尽。
她微微瞪大眼睛,作出一副无辜姿态评价到:“挺好喝的,清淮,这酒你在哪拿的能再给我来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