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好奇,那位公主究竟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邵阳侯虽是文臣,领兵上阵轮不到他,可他熟读兵法,很会排兵布阵,他们的军队不过两天就攻下了济州。
他们入了城门,浩浩荡荡几万兵马,井然有序地就在街上开始巡逻,那些惶恐的百姓躲在屋里,却没有听到那些士兵踹开任何一家的房门。
邵阳侯对被押上来的戚容的残部说:“公主有令,降者不杀。”
立马有一些人跪了下来,表示愿意归顺公主。
但还有一些,和戚容关系匪浅,又或是看不上褚燕宁,仍然站着,最中间的一个梗着脖子对褚燕宁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被绑着,脖子上横着一柄剑,脸上是就义一般的英勇,看上去确实不怕死。
褚燕宁淡淡地说:“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刺瞎双眼,拔去舌头,扔到街上去。”
让他做一个废人,连自杀都不能,最后毫无尊严地死去。
那人红着脸喊:“贱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用这些阴险招数……唔!”
他被卸了下巴,干脆利落地绞了舌。
行刑的人动作很利落,很快做好一切,割掉那人身上的绳子,退到一边。
他眼下和口中不住流下血水,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手脚无力,即便没了绳子,还是只能趴在地上乱爬。
他爬到一个仍然站着的同僚身边,抓住他的鞋子,似乎想要跟他说些什么,那人白着脸看着他抓着他裤脚抬起来的脸,闭着眼睛迎头撞向横在脖子前的剑,顿时鲜血四溅,他倒在了地上。
那人伏在他身上,仍然在呜呜呜地叫,似乎很是激动和悲伤。
褚燕宁环视了一圈剩下的人,“还有谁要去死,现在撞剑,还来得及。”
一个人颤颤巍巍地跪下,“臣济州刺史张榛,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其余人也陆续跪下。
“臣济州行军司马韩文龙,愿归顺公主,为公主效力。”
“臣济州节度使高越,愿为公主效力。”
……
走出大厅,褚燕宁走得越来越快,云枝跟在她身后,见她捂着嘴干呕,面色惨白。
晏怀明等在远处,见此连忙过来,把她抱在怀中,她鼻尖都是他身上的青竹味,叫她短暂地平和下来,她静静伏在他怀中,他抚摸着她的背,轻声说:“做的很好,燕宁。”
云枝和十三站在远处候着,她尽量不动嘴唇地发声:“你说公子这次怎么又哄她?”
十三还惦记着她上次骂他啥都懂,他说:“不知道。”
云枝白了他一眼,“屁用没有。”
十三:“……”
阴晴不定,肯定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