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你不是兔子。”
她后台的镜子边上挂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布老虎,后头绣了歪歪扭扭三个字:“苏小虎”
卫衡捏着她的手心,笑着,“你是小老虎,对不对?”
“苏姐姐。”
他才是真兔子,叫她一声姐姐,倒也没错。
苏燕宁摸上他的脸,她还记得从前那两次,问:“能摸吗?六少爷,别又把我手拉下来。”
卫衡侧着脸在她掌中摩挲,“能,从今后,你想摸哪里,都可以。”
苏燕宁手滑到他衣领上,“真的?”
卫衡点头,“真的。”
苏燕宁却替他正了正领子,收回了自己的手,“说什么送我走,离你远些,句句为我,句句都是不得已,你若真要叫我不对你上心,做个恶人送我走,岂不更好?”
“既要勾我,又不让我要你,你是要我一辈子记得你,忘不了你。”
“从前也是这样,明明见了一面就走了,却又回来偷偷放根簪子在我抽屉里,你就这样想要我记得你?”
她嗔他一眼,“卫家没一个好东西,你也一样。”
“我确不是好人,”卫衡拉着她的手让她靠得更近,“可你就喜欢我这个坏东西,对不对?”
“我对天发过誓,”苏燕宁把那个誓约原原本本讲出来,“你怕不怕?”
卫衡骂了两声卫闵无能花样多,又笑道:“怕什么?不得好死的是我,做蛇鼠的也是我,若是应誓,来世你见到我,可得手下留情。”
苏燕宁朝他呲了呲牙,“我吃了你!”
“吃了我?”卫衡挑眉,“老虎本就是要吃兔子的,或许,我生来就是让你吃。”
“真不要脸,”苏燕宁甩甩他的手,“我该走了。”
那狱卒已经在往这边走来了。
卫衡把灯笼递给她,伸手取下她一只耳环。
小小的珍珠,圆润光滑。
苏燕宁:“送人的东西,怎么又拿回去?真是小气。”
卫衡:“不是你让我睹物思人的吗?你给我那副没在身上,只有用这个了。”
苏燕宁把另一只也取下来给他,“成双成对才好。”
她必须得走了,那狱卒已经走到她身边,她跟着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下回,得还我副更好的。”
卫衡轻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