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手印有问题?
不多时,果然有丫鬟领着几个衙役进来了,为首的那个问那牙婆:“哪个是逃奴?”
未等那牙婆开口,苏燕宁坐在上首轻笑道:“这位婆婆说是我呢,这青天白日的,我真是遭了无妄之灾,烦请官爷看一看,那卖身契,卖的可是我?”
那牙婆拿出邬氏与苏燕宁的当初签的身契,以及邬氏的人又将苏燕宁转卖给她的证据,递给了那衙役。
几个衙役凑上去仔细看了两遍,其中一个道:“印戳是真的,只不知这手印……”
领头的那个看向苏燕宁,“劳烦夫人盖个手印,我们好仔细对比。”
苏燕宁道:“何必这么麻烦?累了各位爷的眼。”
“我是婆母从街上买来的,这事不假,不过夫君待我情深义重,我进门不久,他就求婆母把我的身契给了我,这事,卫家上下都知道,你们尽可去问。”
她拿过她手边的盒子,打开,从里头取出一张纸,正是她的“卖身契”。
苏燕宁站起来走到那衙役面前,把她手上那张递过去,“官爷看看,这哪张是真,哪张是假?”
几个衙役的头凑在一起,那牙婆也挤过去,两张卖身契看起来一模一样,字迹难辨,那牙婆突然伸手指着其中一处:“怎会如此!”
只见她手指的地方写着:“生于戊寅年,丙午月,甲子日,壬申时。”
那另一张卖身契上,却明明白白写着“生于己卯年,丙午月,甲子日,壬申时。”
苏燕宁也看过去,“怎么,那身契上,连所卖之人的生辰年月也与我不同吗?”
为首的衙役抬起头来,“卫四夫人,你到底生于何年何月,将你的路引拿来,我们一看便知。”
苏燕宁招招手,春梅把她那只小盒子拿了过来,苏燕宁接过来,又递给那衙役,“我的身份证明,全在这里头,还请官爷仔细查看,还我一个清白。”
那衙役拿出来看了看,又递给旁边的人,几人看过后,都摇摇头,“作不得假。”
苏燕宁又道:“我祖籍蓬安县青阳村人,官爷若疑我作假,也可去蓬安县衙查一查。”
“不必了,我们兄弟几个做这差事这么多年,不可能连这些真假都辨别不出来。”
那衙役问那牙婆:“何人将此身契卖给你?你怎么不核实真假?”
连身份信息都对不上,邬氏那张卖身契不管到底是真是假,便是拿到御前去,也只能是假的了。
除非,她能交出一个“已卯年”出生的苏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