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宁几天闭门不出,对外称病,连卖那些田地铺子都是托人去办,卫衡那边也爽快,没压她多少价。
钱一到手,苏燕宁拜别老太太,只带走了一个丫鬟春梅,就离开了卫家。
她的马车出了城不久,路上就有另一辆马车在路边等着她,她换了几次车,中途又改走了水路,转了个圈,最后又回到了京城,她在卫衡的书院山脚下,买了个小院子。
在那院子里安顿下来的第四天晚上,她的院门被人叩响,春梅打开门,外面赫然站着卫衡和元宝。
春梅笑道:“六少爷来得可真巧,厨房正准备做饭呢,快进来吧。”
卫衡抬脚进了院子,不用人说,径直就往主屋里去。
苏燕宁正趴在床上看话本,两只腿儿一晃一晃,床边放着一碟子冬枣,她拿了一颗塞嘴里,就听见身后开门的声响。
她回过头去,见卫衡踏进了门槛,正在关门,他嘴角噙着笑,走到她床边坐下,抽走她的书,“看的什么?”
苏燕宁抢回来,“看着玩儿的。”
她抱着书坐起来,给他也塞了颗枣子,等他咬了,她问:“好吃吗?”
卫衡:“没什么味道。”
苏燕宁点头,“我也觉得。”
“我想吃石榴,但现在这院子里人少,人人事儿都多,我也不好叫她们连石榴都给我剥。”
卫衡自己又拿了一颗枣子吃,“哦?”
苏燕宁:“石榴甜。”
卫衡:“哦。”
苏燕宁:“我想吃石榴。”
卫衡盯着她笑,“哦。”
苏燕宁拿书打他,“你还说要对我好!你就是这样对我好!”
卫衡老老实实挨了两下,哎呦哎哟叫唤起来,顺势就倒在她床上,苏燕宁收了手,他还在往床上拱。
苏燕宁踢他,“你真不要脸!”
卫衡搂住她的腰就是不下去,“我就是不要脸,我只要你。”
“你让我给你剥石榴?那你乖乖让我抱一会儿,我收够了利息,就去给你剥。”
苏燕宁拿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坐到另一边去,“谁稀罕你?大不了,我再去买个丫鬟。”
卫衡笑嘻嘻的,单手支起头看她,“不稀罕我?那是连我的东西,也全都不稀罕了?”
苏燕宁眼珠一转,凑过去,“好六郎,你给我带了什么?”
卫衡笑意更甚,“什么都没有,你不是不稀罕?可怜我,眼巴巴送上来。”
苏燕宁懒得和他费口舌,她伸手就往他胸前、袖口摸,却什么都没摸到。
苏燕宁收手,“在哪儿?”
卫衡却拉住她,“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春梅敲门进来的时候,瞧见苏燕宁坐在床前,面前摆着一个小匣子,手上捏着一沓纸,她正两眼放光地一张张看,看过一张,放一张进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