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所有措施都做的相当严密,为什么他们还是无缘无故跑了出来?
最后果然逮住了一个看守,经过多方查证,证据确凿无疑,只是那人自己却矢口否认绝对没有做过这件事,完全是被陷害。
但板上钉钉的事情,哪是他说没做过就没做过的,结果就是,当着所有看守和监视人员的面,将其当场处死,以儆效尤。
而就此失去了一个得力干将的厌酒,早就将他体内的常春藤种子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想要瓦解这个制药厂,光靠她自己是远远不够的,那些掌握了隔离间指纹的看守,才是重中之重。
厌酒坐在隔离间里,抽空联系了一下司雾身上的常春藤种子。
世界场景变换,思绪沉入他掌心那一刻,她蓦地顿住。
他此刻屈膝半坐在合鹿基地最高的建筑屋檐上,暴雨从他身上的赤红屏障不断冲刷而下,冷意刺骨,落水成冰。
他攥着掌心间一颗小小的种子,遥望着制药厂方向,一动不动,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一双狭长的眼瞳却是赤红,对方死生不知的煎熬,犹如烈火,不断灼烧着他的血骨,令他片刻都无法忍耐。
他该相信她,她那么聪明、沉稳,绝对会没事。
但人的情绪就是这么奇怪,知道她的一切一切,还是会担忧,如果有万一呢。
他要怎么办?
厌酒定定的“看着”他,忽然觉得,其实像他们这种人,不应该拥有感情,感情是软肋,是扰乱情绪的源头,牵肠挂肚的感觉并不好受。
但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才更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司雾忽然觉得手里有些许动静,几乎变成雕塑的他,缓缓低头,张开双手。
只见掌心那颗种子肉眼可见迅速生长,变成三寸高,柔软的叶片,蹭了蹭他的手掌。
“阿酒?”他嗓音嘶哑开口,眼眸中漾起一丝光芒,眼眶顿时红了。
厌酒看着他此刻的模样,与迎雄基地丧尸潮那次,她清醒后与他对视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她想了想,挥舞着藤蔓在他掌心写字:那次丧尸潮,在幻境内,你见到了什么?
司雾好久没有说话。
再开口,声音几乎带了一丝颤抖,“我看见你死了。”
没有比那场幻境更可怕的噩梦,他宁愿她离开他,不要他,也不要这世界上再没有她。
厌酒沉默。
所以,他才会那么执着的,回去将幻觉制造者杀死,杜绝一丝一毫这般的假设和可能。
厌酒心脏像被人捏了一下,又酸又涨,她写道:我不会死,我保证。我们还有好长好长的未来。
司雾指腹轻轻抚摸过掌心里小小的叶片,轻轻的点头,“嗯。”
厌酒:回屋去,会感冒,我会心疼,乖一点,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司雾低低应声,“好。”
他不想让她担心,立刻就跃下房檐,回了自己屋里。
他是从窗户翻出去的,没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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