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薛春樱嫁的是岳丈同窗之子,听说是个有主意又耐心的女子。
二姐薛夏姜嫁的婆娘家境殷实,性子绵软,听说被婆家拿捏的死死的,平日极少出门,只在家里刺绣,卖出的银钱多是拿来用于夫家侄儿读书。
三姐薛夏蝉嫁的也还不错,风风火火,和妯娌们搁不一块去,成亲后,就由公婆做主,分家另过,靠着勤恳努力,如今日子也颇过得去。
三位姐姐并姐夫们昨儿也都见过,大姐夫李合顺踏实憨厚,二姐夫郑新城生的最好,瞧着也最轻浮。
三姐夫任大川人情练达,一些场面话张口就来,是个生意人。
两个小娃儿倒是十分乖巧讨喜,童稚可爱。
听说薛夏蝉同任大川膝下有对三岁的双生龙凤胎,也不知长的像不像。
俩人起的晚了些,待到日上三竿,方才吃上早饭。
喜宴剩下的肉菜还有,天气日暖,为免放坏浪费,由容泽掌勺,俩人吃了丰盛一餐。
二合面的馒头热了四个,配着回锅肉和炒菌菇,薛黄英吃的头也不抬。
“真该让姐姐们尝尝你的厨艺,这也太好吃了!”她放下筷子,又喝一碗汤,满足称赞。
容泽抿一口鸡汤熬的疙瘩汤,温声道:“你若喜欢,以后锅灶就由我来掌!”
“嗯!你掌勺,我烧火,你刷锅喂猪,我挑水劈柴!”薛黄英笑的两眼弯弯,她最不喜欢刷锅刷碗,如今可算交出去了。
容泽听到前面,心头还升腾着感动,待听到后面,不禁莞尔。
他是丈夫,劈柴挑水这些费力气的活计,自然都是他来,虽然可能做的不如她快,但他也会努力为她撑起一片天的。
薛黄英自然不知他想什么,吃过饭,家里这些琐碎活计交出去,她就端起木盆,拿上棒槌和皂角粉,抱上昨儿拆下的被罩,就去了河边。
河边,已经有几个妇人在邦邦捶洗衣裳,见她过来,忙含笑打招呼。
薛黄英端着木盆走到她自个铺设的石台边,开始洗起被罩来。
“英娘今儿气色越发好了,成了家果然不一样,瞧着越发的稳重了!”吴氏笑眯眯道。
“婶子夸我呢,云彩怎么还没回来吗!”薛黄英迎着众妇人打趣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忙岔开话题。
“她舅妈前儿送信过来,说要再留云彩住一段时日,这都一个多月了,便是她疼外甥女,也没这么住别人家不走的道理,你大海叔今儿一早,就去我娘家接人了!”
吴氏与娘家关系不错,提起娘家嫂子,也是一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