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挪挪身子,在容泽换第三次布巾时,忙一把把衣裳拉上,把另一边肩膀的衣裳扯开。
迎着容泽疑惑的眉眼,红着脸支支吾吾道:“这边肩膀我觉得已经好了,把这边也处理一下!”
说完,她就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她有手啊,明明自己也可以干的,就是擦拭几遍,多简单的事儿,为啥非要整的好像她手折了一般。
还不等她开口要布巾,容泽修长的手指已经带着湿凉的布巾覆在了肩头。
“嘶!”酥麻感再次袭来,薛黄英闭上眼睛,算了,赶紧擦完,快些结束吧!
片刻后,容泽道:“好了,你歇会儿,午饭我来做!”
“嗯。”薛黄英脸色红红,睁开的眸子水光潋滟,瞧的容泽也是脸色一红,一下就想起方才手底眼中的细腻肌肤,呐呐两声,忙端着木盆走了出去。
一直到吃完午饭,薛黄英仍是脸色红红,容泽收碗筷时,不放心,摸摸她额头,发觉不热,才略略安心。
待看到面前人通红的脸,不由喃喃:“奇怪,额头不热啊,怎脸上这般烫!”
薛黄英见容泽的手又要伸来,快速从桌边跳开:“我好着呢,你去洗碗吧,我把明儿进山的装备收整一番!”
山里大家伙很多,他们这次上山目标是猎到大家伙,山里的野物不是后院种的菜蔬,一拔一个准,都是长腿的玩意,可不是站着不动由着他们打。
她找来替换的弓弦,挑着结实的,多拉了几股弦,细心换上。
想了想,又把剩余的都带上,留作备用。
深山里不止有野猪,豺狼虎豹该是一个不缺,小心起见,长柄利器也得带上。
她区区凡胎,可不敢和凶兽肉搏。
一下午功夫,她就在改制家里的裁麦刀和斧头等利器,誓要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金乌西坠,余晖斜向院中,小院里一片橘红,薛黄英安静在院里摆弄着她打猎用到的工具。
容泽身在灶间,一张又一张金黄酥软的饼子烙出来,满园都是油香麦香。
容泽烙好最后一张烙饼,出门瞅一眼在鸡圈啄食的鸡鸭们,道:“咱们这要进山几天,家里的鸡鸭和猪崽怎么办!”
薛黄英手里一顿,几息后,道:“只能让赵家婶子帮着照看两日了!”
赵家婶子就是赵大海的婆娘吴氏,两家住的近,吴氏待人也和气慈爱,听说是她,容泽也放心。
“嗯,洗手吃饭吧,我再炒个咸菜就差不多了!”容泽又进了灶房,片刻后,咸菜的香味传来,隐隐的,还飘着辣!
今儿的咸菜放了野山椒,薛黄英鼻翼翕动,浮动在空气中的酸辣味儿,闻着就开胃,默默的,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二合面的葱油饼外焦里酥,葱香与麦香混合,另有杂粮的韧劲,饼子烙的层叠分明,配上酸辣开胃的小菜,真是十分的下饭,
巴掌大的饼子,薛黄英吃了五个,容泽吃了仨,二人每人又喝一碗蔬菜汤,只觉十分的满足。
果然,还是两个人吃饭,饭食才香。
吃过饭,容泽负责留家刷碗洗锅,喂食小猪和鸡鸭。
薛黄英拎一包办喜宴时买的瓜子,又拿几张烙饼放碗里,就去了赵大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