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哥,我是狗蛋,这是我娘让我扯的青草,可鲜嫩了,都是日头出来后扯的,没沾一点露水!”
“容泽哥,我是大头,这是我娘让我摘的嫩头,别看这槐花有些老,可香甜了,小鹿一定爱吃!”
“…………!”
容泽被这些孩子一口一个容泽哥叫的有些懵,待看到递到自己眼前的一只只篮子,有些哭笑不得。
“都进来吧,你们英娘姐姐正在后院伺弄大鹿,你们拎着篮子,去找她吧!”
“不,不了,咱们喂喂小鹿就走,英娘姐姐忙,咱们就不打扰了!”
说罢,一人抓一把各自带来的鲜嫩青草,神情紧张盯着小鹿吃完,又偷偷摸一把小鹿毛绒绒的身子,听到后院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个个头也不回,篮子都没等腾出来,就跑了个干净。
“他们怎这般怕你!”容泽提起大头摘来的槐花,失笑道。
“他们去年在河里玩水,挖泥巴丢岸边洗衣的小姑娘,让我给教训了一顿,大概从那时候,就避着我走!”
“你怎么教训他们的!”容泽好奇。
“当然是投其所好,和他们一同玩泥巴呀,不过我比他们力气大,还比他们准头好!”薛黄英说起整治这些毛孩子的事时,一脸的云淡风轻。
容泽瞅着她眼里细碎的笑意,想着几个泼皮孩子被她砸的抱头鼠窜的狼狈模样,不觉也弯起唇角。
村道上,钱氏挎着个篮子,走在通往大泽镇的乡道上,一脸的郁愤。
村里这些扒高踩低的破老娘们儿,整天捧薛黄英的臭脚,她倒要看看,这贱人靠着鹿得了前程,拉不拉拔她们一把。
想到在村口吃早饭时,这群娘们把容泽夸的那是天花乱坠,她就满心的烦躁。
这贱人定然和她那个福薄的死鬼娘一样,必也是个早早见阎王的命。
想到当年被拒婚的羞辱,她就恨上心头。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忍羞含屈自荐当填房,她都不嫌弃他膝下四个姑娘,那人竟然嫌弃自己粗鄙,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人人称道的薛秀才再是同娘子感情甚深又怎么样,两人再是郎才女貌又如何,现在骨头渣子怕是都沤烂了。
如今活的好好的是她钱翠玲,儿女双全的,还是她钱翠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