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锅里的水温热,体感正好。
俩人匆匆洗漱完,把将要燃尽的火把拿回东屋,小心把油灯燃亮,便迫不及待上炕。
“哗啦啦……”一阵悦耳声响。
俩人也不说话,一人拿几根麻线,就开始串铜板。
好一会儿后,原本散乱的铜板串的规规整整,薛黄英点开始点被褥上的铜钱串:“一串…两串…三串………十四串……”!
今儿是最后一天,也是卖的最多的一天。
俩人心满意足,火光映的二人脸蛋红红,眸色熠熠。
”咱们第一日扣除本钱,进账五百个铜子,第二日也差不多,后面添了新品,一日比一日卖的多,这五日下来,扣除成本,竟赚了三吊八百多个大钱!”
薛黄英一番默算后,不禁啧啧,好比今儿个卖的解暑汤水,它的本钱就是那两包红糖。
至于杏干山楂片乃至于红枣薄荷草,在薛黄英看来,那都是自家去山上采晒的,一文钱没花费。
至于人工和柴火,这两样对他们庄户人家来说,都不值钱。
这次摆的小食摊,成本的大头就是面粉和油盐酱醋。
薛黄英把散碎铜板数出三十文,放在一个钱袋里,藏铜板时,顺手把钱匣子捞了上来。
她把里面为数不多的银子都摸一遍,最后挑一块不大不小的,略掂了掂,冲容泽道:“这块碎银有二两,先前我怕手头银钱周转不开,从三姐那里借了二两,如今既用不到,就早些还了她。”
容泽不置可否:“这些事儿你自己看着就是,不用知会我。”
薛黄英闻言,不禁莞尔:“那不行,你如今是咱们家的管钱袋子的,一应银钱往来,你我都要心中有数才行。”
“行,我这个管家汉已尽知,快睡吧。”
二人相视一笑,都觉心里甜滋滋的。
二日,因为没有早起的压力,俩人一脚睡到大天亮,穿衣出屋后,就见娇娇和长松也起了,二人正小声叽叽喳喳抛着嫩草喂鸡鸭。
“小姨,小姨父,你们起了,方才我捡了几颗蛋,就在那儿。”娇娇哒哒跑过来,一指屋檐下一只垫着茅草的篮子,笑的开心。
“娇娇真乖,等会儿小姨给你煎鸡蛋饼吃!”
“小姨,小姨父,我喂鸡和鸭子了,我也想吃鸡蛋饼。”长松急急跑到二人身边,仰着头,眼巴巴盯着薛黄英和容泽。
俩人瞧着他如此可爱,不禁笑道:“成,长松也有,和姐姐一起吃。”
“好哎,好哎,吃鸡蛋饼了。”
薛春樱在灶房听到院里的热闹,没好气道:“我熬了稀饭,刚和好面,准备贴饼子,中午再吃鸡蛋饼吧。”
俩娃儿一听,顿时蔫下来,怏怏不乐。
“没事没事儿,等会小姨做炒鸡蛋给你们吃。”薛黄英摸摸他们细软的头发,小声安抚道。
“耶!”俩娃儿又开心起来。
薛黄英见他俩如此好哄,嘴角噙出一抹笑。
“阿英,灶台上你搁的这布袋,里面放的是啥。”薛春樱的声音从灶房传出来,带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