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铜板,心里欢喜无限。
正准备起身,突然看见前面还有一枚,他乐的不行,忙又快速捡起,直捡了十来枚,正好到院墙的拐角处。
他顺着院墙的折弯挪过去,想瞅瞅这边还有没有散落的铜板。
突地,兜头一块布罩下来,他来不及惊呼,嘴巴就被人捂的紧紧。
他心里大骇,开始奋力挣扎,钳住他的人力道甚大,任他如何扑腾,始终挣扎不脱。
“唔…唔…唔…!”大哥,好汉,鸡在鸡圈里,猪在猪圈里,放了我,我给你瞧着门,让你偷的放心。
他唔唔叫着,声音闷闷。
薛黄英自然听不出他叫的什么,她听着郑新城唔唔不停,心里如雷鼓般砰砰跳。
这还是她第一次套人麻袋,对象还是自己二姐夫。
以防郑新城的动静被人听见,她决定速战速决,一脚把郑新城踹倒。
在郑新城惊呼的同时,心一横,腿上蓄起力气,一脚踹到郑新城的小腿骨。
“咔嚓”一声细微声响。
这声音清脆,薛黄英微微放心,一把拎起痛苦哀嚎的郑新城,把他掷到了郑家的院门口。
人片刻不停,抓起掉落的包裹布,顺着墙根,消失在了黑暗中。
郑新城的嚎叫很快引得屋内众人出门查看。
待看到躺在地上痛苦叫喊的人,都吓一跳。
郑宝城和郑志城忙去扶他。
郑新城哀哀不已:“疼疼,我腿好像断了。”
这话一出,不止郑宝城和郑志城,郑金虎和诸氏都惊了一跳。
郑新城自小惫懒,常常装病躲活,最近正给麦地除草,几人都以为他是故技重施,借着摔伤躲开活计。
这会儿听他说腿断了,可谓吃惊不小。
“小叔,你这离方才说话不过片刻,这怎么把自己腿弄断的,就是自己砸,也得找到趁手的东西吧!”
沈氏不信,忍不住阴阳怪气。
“老大媳妇,你怎么说话的,敢情不是你腿断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诸氏虽然也怀疑郑新城是装的,但这话从大儿媳嘴巴里说出来,就是不行。
沈氏气恼,也知老太太偏心眼毛病又犯了,不敢强撩虎须,只得忍气吞声。
“娘,小叔既摔断了腿,咱们快些请郎中看看吧,若只是摔的疼了歇个两天就好了,若真是摔断了,更加耽搁不得。”
丁氏见妯娌挨骂,也在心里骂了声蠢货,上前一步,作势查看郑新城伤处,满口的关切。
只消说要请郎中来家看看,这浑人是不是真的断了腿,一试便知,若他是装的,定然极力阻止。
丁氏老神在在,等着郑新城大惊失色拦阻。
“爹,娘,快给我请郎中,我腿好疼,动不了了。”郑新城听到请郎中,声音愈发中气十足,连声催促郑金虎和诸氏。
丁氏一愣,随即心里越发的恼怒,家里银钱都是有数的,这小叔子不说顺着自己台阶下,说摔重了,需要歇息个三五日。
竟还矫情上了,要请郎中。
哼,她倒要看看,这郎中待会儿请来,这懒蛋如何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