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面前这个恬淡如水的姑娘,一直这么温柔的笑着。
“夫君,你说咱们买个多大的锅。”
郑新城听到温和询问的声音,恍然回神。
是了,他们的栖身之所还没布置妥当,借着衣摆的遮挡,他轻轻握下薛夏姜微凉的手掌,冲她微微一笑,示意一切有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亲密小动作,薛夏姜脸倏地就红了。
她低下头,呐呐不言。
薛黄英嘴角扯出一记冷笑,多少年了,二姐对这登徒子的作态还是没有招架之力。
她皱眉瞥向郑新城,只见这厮一双桃花眼微弯,削薄的嘴唇轻勾,鼻梁高挺,五官俊郎,十足的风流模样。
当日二姐相看时,自己就告诉他,这厮瞧着就不事生产,除了一张脸能看,没甚别的好处。
偏偏薛夏姜羞红一张脸,只说,他笑的纯善又好看。
她瞧着他对她笑,就觉得欢喜。
薛黄英冷冷看着郑新城,想要知道,这厮这么多年,都是如何靠着这副皮囊,拿捏薛夏姜的。
能让她受尽委屈,依然痴心不改。
郑新城费力把一个布包从炕里侧拖出来,对薛夏蝉说:“劳烦三妹了,我和你二姐能用上的,就从三妹家里买,该多少银钱,就从这里面拿。”
薛夏蝉点头同意:“那就谢谢二姐夫照看咱们生意了。”
“三妹这话岂不是打我脸,我和姜娘多劳你们帮忙,待到搬家那日,你们都过来,咱们吃个暖房饭。”
他说完,脸色浮现愧色:“三妹那里若有布料,挑两块柔软轻薄的尺头,留给你二姐做夏衫,姜娘嫁给我着实委屈了她,这么些年,也没几件顺心的事儿。”
“夫君。”
薛夏蝉还没出声,薛夏姜已然感动的不行,眼里含着一汪水,看起来十分的柔弱可怜。
薛黄英只觉眼睛疼,她猛然出声:“时辰不早,我们得回家了。”
发觉自己语气太过僵硬,看着薛夏姜投过来的无措眸子,遂放软声音,无奈道:“明儿我再来,帮你们把屋子清扫一遍。”
说完,把自己想到的东西,一一说出来,让掌着银钱的薛夏蝉帮着采买。
几人离开郑水村,同昨日一样,薛夏蝉留下给二人做晚食,又给薛夏蝉熬汤药。
回到家,鸡鸭倒还好,早上留的青草分量足够。
两只猪就有些遭不住,几人还没到家,就听猪扯着嗓子叫唤,显然饿的不行。
天色早就黑下来,灯火中,薛黄英没顾得上做饭。
先用麸皮煮大半桶猪食,倒进猪食槽。
两只猪张大嘴巴,哈哧哈哧吃的很急。
“小姨,咱们吃什么。”长松摸着瘪瘪的肚子,可怜兮兮。
“嗯,吃鸡蛋煎饼吧。”
鸡蛋家里不缺,鸡蛋煎饼做起来也快,再熬上一锅汤,就齐活了。
她手脚快,又有薛春樱帮忙,半刻钟后,第一张柔软金黄的鸡蛋饼就铲了出来。
娇娇和长松分食一张鸡蛋饼,吃的眉眼弯弯。
吃过饭,薛黄英原本想洗个澡,想到明儿还是一身灰,方忍着作罢。
洗漱过后,薛黄英和容泽躺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