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黄英蹲下身,这些小小叶片纤细又坚韧,晨起的阳光和暖,打在叶片上,绿的更加明亮,显出十分的生机勃勃。
她忙也取来一只水瓢,舀一瓢水,拿手小心泼洒,生怕这人为降雨太大,冲了它们扎根的泥土,毁损了这小小嫩苗的根茎。
浇完水,薛黄英轻舒一口气,这些小东西可算出苗了。
可什么时候移栽呢。
她看着星星点点的绿芽,眉头微皱。
“怎么了。”容泽回头,就见薛黄英一脸的轻愁。
“那日没见到覃伯,不然就能问问这些山椒苗的习性,也不至于现在现在,一头雾水。”
容泽闻言才想起来,那日覃善买山椒粉,自己借机同他请教山椒的种植,这两天一直忙着薛夏姜分家的事儿,这重要的事儿,自己忘同媳妇说了。
他一把牵住薛黄英的手,把她往堂屋扯。
待进到堂屋,他找了找,从墙上挂的褡裢里,摸出样东西。
含笑拉开薛黄英的手,小心放在上面。
“什么。”薛黄英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心里不由好奇,垂眸一瞧,眼睛倏然睁大:“银子。”
“哪儿来的银子。”薛黄英看着手里闪闪发亮的小小银锭,眼睛也同样亮闪闪看着容泽。
“有一件好事,有一件坏事,你要先听好事,还是先听坏事。”见薛黄英如此高兴,容泽嘴边也噙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
“我要听好事。”
薛黄英想也不想。
“好事就是那日我见到了覃伯,他老人家告诉了我山椒的种植之法。”
薛黄英看着手里的银子,眼里带着疑惑,对她来说,知道山椒种植之法是好事。
然这摸得到看得见的银锭归了自家,也是天大的好事。
怎么容泽没说呢。
“那坏事呢。”薛黄英眉头轻拧,难道这银子是别人暂存在他们手上的,他们只能保管,不能花用。
“坏事要连着这银子一起听。”容泽可不知道她心里已经开始想七想八。
平铺直叙道:“覃伯把家里剩下的山椒粉都买走了,这枚银锭,就是山椒粉的资费。”
薛黄英听到手里的银锭彻底属于自家,喜的眉眼弯弯:“这算什么坏事,这锭银子怕是能买一车山椒,说起来,咱们还赚了。”
“咱们有山椒苗,以后有吃不完的山椒,覃伯既喜欢这口,咱们让给他也无妨。”
薛黄英握着银锭,有些发虚:“咱们剩下的山椒粉了那么些,覃伯给的太多了。”
容泽微微笑:“覃伯说,千金难买心头好,他爱这一口,他觉得值。”
千金难买心头好吗。
薛黄英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太快了,她没来得及抓住。
“我把咱家的地址告诉了覃伯,若他来日嘴馋来家,咱们多多送他一些,也算谢他指教山椒栽种的习性。”
“行,就按你说的办。”
薛黄英把银子收起来,心里有些后怕,这两日家里都没人,这么大锭银子放在个破褡裢里,的亏没有贼人进来。
“咱们快些走吧,等忙完二姐搬家的事,咱家的油菜也能收了。”
俩人拔一背篓青菜,片刻不耽搁,锁好院门,就往郑水村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