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红烧肉吗。”
郑新城吸吸鼻子,悄悄吞咽口水,扬声冲灶房问道。
“嗯,配白面饼子。”
面团已经醒好,薛夏蝉把面分成两剂,往案台上洒一把面粉,拿起擀面杖,开始擀起来。
白面饼子擀成厚厚的锅巴,锅开水滚时,两剂面团擀成切好。
容泽上手掀开锅盖,把白面饼子小心沿锅壁贴一圈,余下没地贴的,放在起泡翻滚的酱水上。
香气越来越浓,红烧肉特有的香味,与焦香的麦味裹挟一起,直往众人鼻腔钻去。
“真香,差不多好了吧,再烧,饼子要炕黑了!”
郑新城吸着鼻子,有些着急。
薛黄英闻着饼子炕出的焦香味儿,慢慢去掉柴火。
略等片刻,容泽一把掀开锅盖,水汽蒸腾而起,香味更浓,直冲人天灵盖。
先把锅巴揭掉,果然,贴着锅壁的那面炕的正好,金黄金黄的。
又拿几个碗,把扔在汤汁上的几张饼子也夹起来。
这几张酱汁浸润透的饼子,夹起来一点也不汁水淋漓,看着就知味儿很不错。
锅里饼子都拿出来,容泽拿起锅铲,又是一顿翻炒。
粘稠的酱汁粘在肉块上,红亮诱人,令人食欲大动。
“开饭了。”
一大海碗红烧肉摆在临窗的方桌上,每人面前一只粗瓷碗,瓷碗里是浸满汤汁的锅巴。
薛夏姜拨出一部分红烧肉,又拿两块锅巴,一起放进瓷碗里,搁在炕桌上。
郑新城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大口吃进嘴里,热烫的红烧肉刚一进口,舌尖就满溢醇厚浓香。
轻轻一咬,鲜美多汁,软糯弹牙。
再咬一口锅巴,锅巴香脆,嘎吱声响在口中。
郑新城吃的眯起眼,冲坐在桌边的薛夏蝉竖起拇指。
“三妹手艺越发好了,妹夫有福。”
薛夏蝉瞧一眼含笑的容泽和薛黄英,乐道:“二姐夫可是夸错了人,这肉是容泽烧的。”
说罢,她狡黠一笑:“要有福,也是阿英有福。”
薛黄英迎着薛夏蝉打趣的目光,半点不扭捏,大大方方一笑:“三姐说的是,容泽这般好,确实是我的福气。”
言毕,冲容泽甜甜一笑。
容泽眸光明亮,忍了忍,终究没压住心里升腾的欢喜,唇角微弯。
郑新城见他俩那腻歪样子,顿觉牙疼,觉得口里的红烧肉也没那么香了。
搞什么!
活像天底下就他一个好男人似的。
郑新城瞧着容泽俊秀温润的和气模样,见他乖巧和气给小姨妹夹菜拿饼,只觉这厮踩着他抬高自己,心里微有不爽。
但见媳妇和三姨妹对容泽都颇满意,一时也不敢出言讥讽,只气闷咬一口焦香的锅巴。
化不爽为食欲。
薛夏蝉和薛夏姜见这对新婚夫妻相处颇甜蜜融洽,也越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