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光彩,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他家。
冯二妮更是哭的抽抽噎噎,直呼柳氏污蔑她清白。
冯氏更是拿起扁担,抄手就要打柳氏。
“贱人,瞧我不打死你,让你编排妯娌。”
容根拦在柳氏身前,扁担落在他的胳膊上,疼的他吃龇牙咧嘴。
劈手夺走扁担,嚷道:“娘,你干什么啊,香兰本来就病着,这扁担是用来打人的吗!”
“表哥是要看着我去死吗,大嫂今儿这话传出去,家里连个态度都没有,外人看见,岂不是坐实了大嫂的话,我也不用活了。”
容根一个头两个大,指着自己叫骂的老娘,哭哭啼啼的表妹兼弟媳,脸色阴沉的弟弟,和不停叹气的老爹。
外加赤脚跑出来哭个不停的两个娃儿。
“孩他娘,去哄哄娃儿。”容根对身后的柳氏道。
柳氏冰冷道:“我先把扁担放好,孩子看见以为咱们打架,害怕。”
“哎,好。”
容根刚松手,就见柳氏握住扁担,就冲向冯氏和冯二妮……
容根和容铁柱忙去拦,哪知柳氏打急了眼,下手又重又狠,谁上打谁。
即便俩人皮糙肉厚的,都痛极。
看着被打的满院子乱窜,挨了好几闷棍的冯氏和冯二妮,容根忙拉开院门的门栓,让俩人跑出去。
容家这边的动静引来许多村民,众人瞧着柳氏红着眼睛,状若疯魔的样子,都让开的路。
他们只是瞧热闹,可不想挂彩。
冯氏和冯二妮被打的吱哇乱叫,抱头鼠窜。
“哎吆,大牛他娘是不是中邪了啊,你瞧那眼睛红的,嘴上脸上血呼啦滴的,瞧着就不正常。”
大嘴瓢往嘴里塞一颗炒豆子,啧啧惊奇。
众人一听,再一看,还真是像。
忙吆喝容泽:“把家里的大公鸡杀一只,鸡血抹她身上。”
偏冯氏心疼鸡,不许杀,说话间被柳氏追上,又是一扁担重重落到背上。
“天杀的贱妇,你们都是死人不成,把她里扁担抢下来。”
众人虽有些可惜,也只得动手抢扁担。
扁担夺下,柳氏更疯,眼神癫狂阴寒,宛如从地下爬上来的恶鬼,嘴里一直嗬嗬不停。
冯氏原本想给她几个耳光,看她这副模样,忍着惊疑,撑着啐一口,指着柳氏大声喝骂。
“贱妇,从我进你们容家门开始,从未薄待你们,那些年我的银镯银簪都给你们换钱花用,我家的米粮你们都是塞进不少………
不想我还没咽气,你们两个畜生就偷了我的玉佩,死后还搅的我夫妻不安生,摔我夫君灵位,偷我衣裳被褥………
我冷,我好冷,贱妇,我不会放过你的,当年若不是你们把我夫妻手里最后一点银子偷走,我夫君何至于大雪天上山猎杀野物,以至于后面没了命………
哈哈哈,我就睁眼看着,像你们这样缺德狠毒的玩意儿,最后落个啥下场………
我会日日夜夜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安生,没有善终。”
柳氏头发散乱,眼睛血红一片,瞧着冯氏等人满含怨毒,连嘴角都溢出丝丝缕缕的血,衬着脸上凝固斑驳血痕,显得格外可怖。
“这是被容树媳妇上身了啊!”
人群中不知谁叫一声,众人悚然失色。
有胆小的,忙离八丈远。
抓着柳氏的两个妇人头皮发麻,手劲不自觉松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