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小姑娘微弱的哭泣声………
薛黄英先反省一下自己,自家这些日子忙夏收,除刚开始两三日和钱氏搭地边割麦,其余时候几乎很少碰面。
饶是见到,自家也从未主动招惹她,哪怕一个字,都没说过。
薛黄英想了一圈,觉得钱氏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遂放下心,安安心心继续捡豆种。
刚捡几颗被虫蛀过的黄豆,她眉头就是一皱,倏然起身。
“姓薛的,你个小娼\/妇给我出来,老娘一没打你,二没招你,你个黑心肝烂肚肠的,竟然害我………!”
竟还真是冲着自家来的。
自己既没错,定然是钱氏又开始抽风皮痒了。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薛黄英和容泽面色如霜,冷冷看着撒泼谩骂的钱氏。
李耕地拽着她的胳膊,使劲往回拖,嘴里不停呵斥,她只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嘴里不停吆喝哭骂薛黄英要害她。
身上满是泥污,头发都散乱下来,对着李耕地又掐又踢,整个人癫狂非常。
呵!
竟还真是冲着自家来的,方才刚复盘过,自己没错,那必然是这老娘们捏着芝麻大的事,想要借机生事了。
薛黄英眸色锋锐,盯着钱氏,声音极冷:“当着这么多人面,别逼我抽你,我自认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儿无端来我家门口撒泼,这笔账我且先给你记着。”
她看一眼焦头烂额,脸色涨红的李耕地,冷淡道:“大叔,还不知道婶子抽哪门子疯,大叔说个明白,我也好知道自己为何受此谩骂。”
李耕地更加无地自容,羞愧道:“和你无关,这娘们一天不找些事,她就难受………!”
这话简直等于没说。
薛黄英看向周围聚拢而来的妇人汉子。
倒还真一个妇人迟疑道:“我家离的近,恍惚午饭时,说什么金萍种的啥菜蔬有毒,害的她嘴肿舌头疼,搁家里就闹心一场,把金萍打了一顿。”
薛黄英眉眼极冷,看向李耕地:“大叔,咱们两家虽说一个村,搁的可不近,莫说我没毒,便是有毒,也投不到你家饭锅里。”
“我呸,我家大宝可是说了,家里那些个秧苗都是从你家出来的,不是你育的这些毒苗苗害我,还能是谁!”
钱氏眼睛都红了,她狠狠啐一口,指着薛黄英叫骂道。
蓦地,薛黄英想到什么,眼睛睁大:“你吃了青山椒!”
钱氏顿时如斗胜了的大公鸡,扬着下巴斜睨众人:“看吧,我就说那毒物是这贱人故意害我的,这贱人连名字都知道,还敢装无辜。”
薛黄英眉头紧蹙,这山椒苗是自己育的不错。
可自己从来都没给过李耕地家里任何一个人。
准确的说,整个星河湾,只有赵家的山椒苗是她主动给的。
其余的,都是这些伯娘婶子们,带上几把蔬菜,来家拔的。
钱氏见薛黄英凝眉不吱声,以为她心虚怕了,整个人更加张狂,拍拍屁股从泥地里起来。
一伸手指道:“我吃你家山椒,吃坏了肚子,现在腿都是疼的,定是毒已经入了脏腑,你快赔我银子,我要找大夫救命。”
薛黄英都被气笑了,正想说话,就听一道清润声音响起:“咱们家是种了山椒,然山椒都好好在菜园里长着,咱们自己都舍不得吃,敢情你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