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沟均匀开出来,接下来就是点棉籽。
趁着这会儿开出的土壤尚湿润,俩人也没回家,胡乱吃些蒸饼,各拿一个布袋,就点起棉籽。
棉籽两个一起,一迈步的距离,两人一手提布袋,一手抓着棉籽,从最边上开始,走在特意留下的背沟里,一左一右往开出的沟里丢棉籽。
棉籽丢完,就是封土。
把门板大小的耙从板车上卸下,解下的麻绳系在耙的两端。
两根绳子固定在一截木头的两端,薛黄英调整两根绳子的长度,务必让木头和耙处在一个水平线。
她把耙放在棉地的边缘,把木头往背上一扣,冲容泽道:“你站在耙上,不然耙齿抓不住土,不好封沟。”
容泽左右张望一圈,见地里忙活的别的人家,有用竹筐装满满一筐土块,放在耙上压重。
更多的还是人蹲在耙上,两个人拉着绳子,压重封土。
他细细看了周围几户人家,果然,人压重封土更好些,两排耙齿过处,开出的沟平平整整。
薛黄英笑眯眯道:“上来吧,往年都是大海叔压耙,你轻着呢,累不着我。”
容泽知道薛黄英力气有多大,闻言也不再矫情,蹲在耙中间,抓着木耙床,小心控制重量,免得薛黄英耗费太多力气。
一气把这一块地耙完,薛黄英被日头晒的,衣衫尽湿。
容泽蹲在耙上,起初还能控制重量,土块大小不一,耙齿经过,耙床跟着摇晃颠簸。
没多久,他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抓紧耙床,莫要被耙甩了出去。
“压耙好玩吧!”
薛黄英看着耙床,眼里隐着跃跃欲试。
“嗯,等明儿种豆子,我拉你坐。”容泽见她真的喜欢压耙,悄悄揉了揉酸痛的大腿,温声道。
“成,明儿你拉我走一圈。”
女子心疼汉子,那是因为汉子养家辛苦,犁田耕种掏力气。
他们二人内外颠倒,容泽多心疼一些她,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接下来几日,俩人把剩下三亩地种上豆子芝麻,又拉上农具,去了水岭。
水岭还剩二亩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种棉花怕被人偷摘了棉絮,种芝麻收割时麻烦的紧。
芝麻杆运回星河湾,怕是一路上芝麻梭子能爆开完,放在水岭,怕就是给贼偷种的。
商量来商量去,俩人决定一半种高粱,一半种黄豆。
黄豆开沟点种就成,沟开的密些,点上黄豆,最后耙一遍封土,就齐活了。
高粱更加简单,田地翻一遍,把黍子均匀洒上去,再耙一遍把黍子埋进土里,就成了。
俩人天不亮就发出去水岭,干到晌午歇息个把时辰,到日落时分,两亩地就干完了。
拉着板车从地里回来时,同村里干完农活的妇人汉子寒暄后,就直奔村尾。
卸掉院门,俩人直奔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