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柜闻言,笑的更是眉梢都开出一朵花儿。
拿着藤筐从酒楼后院离开,路过一家早餐铺子时,俩人没在抠抠搜搜,直接点了三笼小笼包,又要两碗面稀饭,吃的肚皮溜圆。
小笼包又暄又软,里面的肉馅还流着汤汁,俩人吃的十分满足,喝下最后一碗鸡蛋稀饭,已经撑的肚皮溜圆。
“走吧。”
俩人刚走出镇子口,薛黄英就迫不及待把荷包拿自个手上,拉开束口袋绳子,往手心一倒。
赫然是两枚银闪闪的小银锭。
她今年为数不多摸银子,好像都是因为姚家。
姚家可真是她的贵人。
她掂量着手中银锭的重量,心里照例是对姚员外和员外夫人大方的感谢。
将心比心,她能做到不属于自个的钱她不碰。
她还真做不到视银钱为粪土,如姚员外夫妻一样,把家里银子赏给不认识的人,哪怕她腰缠万贯,她也舍不得。
“两个加一起有二两银子。”
小小两枚银锭立在掌心,阳光下,散发出迷人光芒。
今儿进账二两六钱多银子,其中二两得来的全不费功夫。
俩人心里十分欢喜,走路都虎虎生风。
及至踏过石板桥,薛黄英和容泽才敛起笑容。
饶是如此,村人们看见薛黄英扁担两头的藤筐,还是受了好一番刨根问底的盘问。
“瞧英娘累的,这是一早就出去了吧,是去水岭收拾庄稼吗,快些和容泽回去吧,待你闲了,咱娘们儿再说话。”
刘寡妇打了个圆场,把俩人一杆子支回了家。
恰好长胜婶也在乘凉的人群中,又是跟着打圆场,又是别开话头,很快,就没人抓着二人挑粪施肥,为啥藤筐干干净净的事儿。
回到家,俩人都累够呛,这会儿也不热,俩人也没忙着进灶房做饭。
刚歇过乏,四头猪扯着嗓子就叫起来。
这几个月的喂养,嘴再不是饿了渴了哼哼唧唧的小猪仔。
它们同以前这座猪圈出栏的前辈一样,不管是饿还是渴,首先就是扯着嗓子不停吼叫。
容泽要去喂猪,被薛黄英制止了,她三两下泡好一桶猪食,搅和搅和,就往猪食槽里倒。
看着几只猪挤挤挨挨在猪食槽边进食,不由眉头微蹙。
看这几只猪的长势,各个膘肥体圆,原本尚算宽敞的猪圈,如今瞧着颇为拥挤。
是时候再垒个猪圈了。
只是修在哪儿呢。
还没等薛黄英琢磨出个地方,院门倏地被敲响。
门一打开,一个不速之客,正挎着篮子,神色紧张站在门口。
“大嫂,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