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彩也知道了,哭的厉害。”
想到今儿在南吴庄听到的,关于范金宝的传言,两人叹一口气,都沉默下来。
不多会儿,刘寡妇和长胜娘结伴过来送青椒,薛黄英称好重,一个三斤,一个四斤,数出对应的铜板后,俩人笑眯眯接过,乐呵呵告辞离去。
白日里出一身汗,这会儿再不会有人登门,栓好远门,就着天上的月影星光,二人轮流在各自房中冲过澡后。
薛黄英着隔着房门,声音略高:“早些睡吧,明儿一早还得去酒楼送货,还有就是,大叔和婶子明儿跟咱们一道去镇上。”
“嗯。”容泽应下,心里对赵家夫妻去镇上的缘故有所猜测。
次日天不亮,俩人拿着篮子,小心翼翼穿梭在辣椒丛中,挑着长成的,摘了一通。
估摸着差不多有三十斤左右,方才住手。
待俩人从后院转出来,收拾齐整打开院门时,一眼就看到赵大海和吴氏背着背篓,站在院外。
“大叔和婶子啥时候来的,咋不叫人。”
赵大海摇摇头,吴氏勉强一笑:“也就刚来,想着你俩定在忙活,就没喊门。”
把鸡鸭放出去,锁上门,一行人披着蒙蒙天色,一路沉默往镇上赶去。
今儿逢集,草市热闹依旧,薛黄英知道他们有其他事,也不耽搁,几人推着板车,直奔云起酒楼后巷。
朱掌柜仍旧不在,仍旧是账房大叔称重算账。
结过银钱,又和账房客套两句,几人就告辞离去。
刚出后巷,就见一人往这边奔来,神情满是惊恐着急。
“借过,借过……!”
来人边跑边叫,擦身而过时,撞的容泽一个趔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嘶……!”容泽吃痛,嘴里溢出痛呼。
“没事吧!”
薛黄英松开板车,一把扶住容泽,生怕他被撞出好歹。
“没事儿。”
薛黄英见他眉头紧皱,也顾不得是在外面,一把拉开的裤脚,只见原本白皙的膝盖上,此刻已经乌青一片。
“很疼吧。”
薛黄英扶着容泽就想让他坐板车上,容泽推拒不肯。
吴氏也忙道:“听你媳妇的,这会儿才是乌青,待到下半晌那淤血就显出来了,等过了夜,明儿定是青里带紫,那一下磕的重,莫要伤着骨头才好。”
容泽动动膝盖,笑道:“我觉着还好,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不疼的。”
说完,冲薛黄英安抚一笑。
这怎么会不疼,薛黄英正欲说话,就听到一串又杂又乱脚步声,间或吆喝声,冲这边而来。
她忙扶着容泽避开,果然,片刻之间,一群穿着短打,头上带着发带,足有五六个拿着棍棒的壮年汉子,狂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