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该矿下班时间,专案组干警在井口抓捕魏时,他的矿灯托人捎到了井口,人却溜了。专案组马上认定魏并没有跑远。就一面向局里汇报案情,请求增兵设卡堵截,一面分组到魏的关系人家守候抓捕。
3月19日晚新安县局调集巡警、治安民警多人采取集中行动,在通往李村的大小交通要道上设卡堵截。
20日凌晨2时许,110巡警和刑警在磁涧收费站将骑着刚盗来的自行车,仓惶外逃的魏静元一举抓获。
魏静元,男,别名元子。26岁,吉林省白山市山岔子镇森工村人。在富山煤矿打工,以前同死者同租一院,不久前才另租他处。他的业余生活就是看黄色录像,喝酒打牌。他的妻子为他撇下一个孩子,和人私奔了。他的父母在他十五岁时就离婚了,少年时代并不幸福。思想灰暗面较多。
在专案组审讯室里,他面对专案人员,拒不交代有关案情,只是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地道出了不久前,拦路抢劫一妇女钱财的犯罪事实。至于此案,他一直缄口不语。
专案组从凌晨3时至次日上午11时的突审,在大量确凿的证据面前,慑于法律的威严,罪犯魏静元终于垂下了头,被迫交代了那罪恶残人的杀人经过:
3月16日晚,因东北一老乡夫妻来矿打工,他到老乡家去喝见面酒。席间,刘淑芹曾带孙子李凡过来小坐,并未喝酒。一会儿,刘淑芹携孙告辞归家,魏静元借故离席出来,尾随刘身后,先后来到刘家住室。二人唠嗑了一会儿家常,魏静元望着依然白嫩秀丽、体态丰满的刘淑芹,淫心顿起。嘻笑着坐在刘的身旁,伸手要去摸刘的大腿,刘淑芹慌乱地躲闪着,义正严辞地说:“你别动,我岁数快有你妈大了……”
魏静元仍不死心,强行搂抱着刘淑芹扒下了她的裤子,刘淑芹拼死反抗,整好衣服就要逃开。魏静元见刘淑芹调戏不成,执意拒绝,恼羞成怒地顺手从床上抓起一把剪子连朝刘的上身捅了三下。
刘疼痛难忍,叫着说:“你这是干啥?你这是干啥?”
魏并不答话,凶狠地一手揪着刘的头发,一手拿着剪子,把刘淑芹拖到后跨院的小土窑里,想继续作恶。
刘淑芹见状恐惧地抓住土窑上的门框死不松手,口里说:“你要想玩,咱回屋里去,这地方不干净!”
面对无奈的屈服求饶,红了眼的魏并不松手,又把刘淑芹朝窑洞里面推去,并用力撕开她的衣服……
这时,从门框上掉下一块石头砸住了刘淑芹的头部,刘淑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魏见刘淑芹受伤出血,心想若刘告发自己,也吃罪不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机抓起那块石头狠命地朝刘头部砸去……刘淑芹一声没吭,就一下昏死了过去。
此刻,睡醒了的刘淑芹的小孙子李凡,因找不见奶奶,就自己下床穿着一双大人的鞋,一边走一边哭喊着朝后院小土窑跑来。魏见状狠毒地用左脚朝他小脑袋猛踢了一脚,可怜无辜的小生命既没哭也没喊,就躺在那儿不动了……
之后,惊魂未定的魏静元起身将刘淑芹的尸体拖进小窑深处,又掂起小孩两条小脚扔到了窑内的土堆上。匆匆逃回改嫁到李村的母亲处,要了一个编织袋,把剪子埋在路边新栽的小树坑里,就又直奔赵家土窑。把编织袋套在刘淑芹头上,又用土窑里废弃的破纸盒将小孩尸体盖住。慌忙出了窑洞。
3月19号魏上8点班,他正在工作面上干活,忽听一个四川挖煤工人说:“上班时,我见派出所有人来抓小魏,听说他犯事了。”魏静元听后没敢上井,下班将矿灯交给东北同乡带了上去,他则躲在风道里不敢出来。直等到晚上8点多他才钻了出来,跑到同矿山东人家里,吃了饭,洗了澡。又借了二十元钱,趁着夜色顺河奔逃了二十多里,路上用偷来的自行车往洛阳拼命逃窜,没想到刚到磁涧收费站,就碰上了守候多时的专案组干警……
最后,魏静元苍白的脸上冒出大滴的汗珠,他自知自己罪恶难赎,就痛悔地说:“我知道我有罪,该枪毙。不过我有个请求,在我死后,我愿意捐献出我身体上的所有内脏和眼睛器官,用于人体移植和医学试验,如果这些器官能卖钱,我愿把钱全部捐献给希望工程,如果是无偿的,我仍愿意捐出所有内脏和眼睛器官,替人办点好事……”
虽然这时他是真诚的悔恨。可惜,疯狂过后的醒悟太晚了。如果他不去沉溺于录像厅,如果他能正确对待自己失败的婚变,如果他还有做人的起码道德和良知,当他去调戏刘淑芹不从,踢死小孩之前醒悟,终止犯罪,也许他就不是这个结局。既有今日,何必当初。以残害别人始,必将断送自己终。
2000年11月,杀人犯魏静元被执行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