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栋看着满脸沉重纪晓月，柔声安慰：“过几天，立业正好也会回京城。你不用太担心。让他多陪陪你。”
纪晓月听到张国栋的话，迟疑了一下，想要开口问傅立业为什么回京城，话到嘴边，她没问出口。
傅立业的工作性质不允许她知道的太多。
她换了个话题问张国栋：“我能听听孙家当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国栋摇头：“孙家犯的事不能拿出来讨论。但是我能给你讲讲孙学亮的事。你外公原名叫孙学亮，当年在京城是光风霁月的孙家嫡长子。他留过洋，上过黄埔军校，曾身居要职。如果当年没有发现孙家的事，你家老爷子的位置就是他的。你看照片就知道，他风度翩翩，是个极优秀的人。”
纪晓月默默的听着：“我没有见过他。我只从舅舅口中听到过他的只言片语。他在安平村叫孙二狗，身体很不好，与外婆结婚了八年就去世了。因着他的去世，我养母和舅舅日子都过的不好。”
张国栋听着，轻声说：“孙家出事，他带着两个孩子消失了。国家一直在找人，至今没有找到。凭一张照片是不能证明他就是当年的孙学亮的。”
纪晓月静默了许久，轻声问：“那我舅舅一家呢？他们会不会……”
张国栋静默了会儿：“需要调查。”
纪晓月轻轻的点头：“张伯伯，我知道了！”
她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张国栋看着纪晓月，轻声说：“你妈……王阿姨挺想你的。她与你婆婆的关系挺好的。这些年，所有人都说孩子死了，只有她坚持找孩子。她很爱很爱你。如果可以，去多看看她。”
纪晓月垂眸，许久后轻声说：“张伯伯，我是被舅舅养大的，我和孙家恐怕永远牵扯不清楚了。一旦我舅舅和舅妈那边出问题，我是否清白就再也说不清了。您的身份特殊，还是与我不要走的太近。这种事太过敏感了。”
张国栋想要说什么，纪晓月却已经转身走了。
当年如果他相信了丽娟孩子不是死胎，他的女儿是不是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了。
他的女儿如今与他这么生疏，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在纪晓月离开后没多久，金秘书就回来了。
他与张国栋报告：“老太太已经送回去了。我已经安排好了，老太太暂时不会再来京城了。”
说着，他犹豫了一下：“首长，纪大海那边继续派人跟着吗？”
张国栋沉默了下：“送医院去吧。他不是想要有人照顾吗？那就找人好好照顾。”
张秘书明白张国栋的意思：“您放心，我会找专门的人照顾他的。我一定给他安排一个温柔体贴的护工，把他照顾的妥妥帖帖。”
张国栋又交代了一句：“你有空多看看晓月那边，如果她遇到什么麻烦，能帮就帮。”
金秘书听到张国栋这话，立刻开口：“纪晓月同志最近倒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张国栋抬头：“怎么了？”
“她的画被人偷了，还冒名顶替了。对方好像抵死不承认。”金秘书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下。
张国栋点头：“你先看看，晓月自己很有主意，如果她自己能解决，你就让她自己解决。如果实在解决不了，你帮帮他。找几个说的上话的一起过来帮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