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外城一战后,牧温言也理顺清楚了,若是不除掉那个药人,自己就算再率军攻城,也是徒增伤亡,作为一个合格优秀的将领,惨胜绝对不是最好的结果。
摸着自己身上还未拆开的绷带,牧温言开始想对策,大军驻扎在城郊,每日单单是粮草的消耗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这次出来就运出了不足一月的粮草,若是不能速战速决,接下来要面对很多麻烦。
想着想着,一旁已经醒过来的萧竹儿轻轻附身过来:“怎么,想怎么攻城呢?”
牧温言轻轻揽过柳腰叹了口气:“硬打可以,但没必要,南疆现在做了缩头乌龟,我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萧竹儿躺在旁边安慰:“别心急,你现在伤势未愈,再说了,当初在京城,你夜杀胡柄,后来锤杀李公公,以及在北境和北戎的决战,不都一一击破了。”
牧温言顺着媳妇的话头一点点回忆着过往,北戎和西匈都已是手下败将,大凉用震慑和武力征服了他们,但是在这片南天的荒芜之地,这两个方法取得的效果却并不理想。
“能除掉那个药人,就会轻松很多。”牧温言喃喃道。
“世子殿下,城外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要您亲启。”门外传来侍女的通报声。
牧温言穿好衣服接过信件,打开后慢慢读完。
“是南疆宰相送来的信。”牧温言看完后,对正在吃早膳的萧竹儿说道。
“信里说啥啦?”
“要议和,此事有点突然,等灵曦她们处理完朝廷信件后,一并把大哥喊过来,南疆人诡异,小心为上。”牧温言说道。
......
不多时,收到消息的牧渊也过来了:“小王爷。”
“南疆派人送来议和的消息,是他们宰相的想法。”牧温言把信件放在桌面上。
“怪不得这几天没什么动静,原来是怂了?”宁安卿拿过信件看着。
“为何信件中对南疆皇帝只字不提?若是议和信,至少会有皇帝出面,这信件上只有一个印泥......”许灵曦出生在京城官家,对这件事有些疑惑道。
这也是牧温言不解的点,难道现在南疆的这么重大的决策已经不需要皇帝插手,宰相能做主嘛?
信中最后提到:三日后,车辇于城门外百余丈处见面。
东方婳接过信件道:“你伤势未愈,不宜涉险,我觉得不去也罢,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我们退兵,重整旗鼓后再卷土重来。”
牧温言也知道这是最保险安全的退路,但此行出兵本就成本不小,此次又将那名人形兵器一般的男药人废掉,若是此时退兵而走,那假以时日南疆再造出一个或者几个药人,岂不是给了南疆喘息的时间,届时又要耗费更多人力物力。
“无妨,大哥和我一起去,真有埋伏撤退便是。”牧温言抬抬手,感知了一下肋下和腰腹的伤口。
“若是事态不对,举兵攻城便是,西凉做事,何时需要看对方脸色。”牧温言轻拍桌子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