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停车的地方,找个宽敞的地方掉头,开车回家。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了。我和爸爸吃过午饭,我开车跑黑车去了。
下午,我跑了两趟车,回到山口镇南边固定的路边停车场停下来,在这里等待乘客。
山口镇跑黑车的司机,都集中在这里停车,按照前后顺序依次接客。
这是我们跑黑车的弟兄们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避免恶意竞争。
等了片刻,我从后视镜中看到三个年轻人向我走来。
前面的叫宋海平,瘦高个,穿着花衬衫,戴着金项链,头顶留一把长长的头发,在后脑勺扎个辫子,眼睛小,一脸青春痘,是街上的混混,在这一带收保护费。
后面跟着两个狗腿子,一个叫王理,是王家沟的。
他是我初中隔壁班的同学,和我认识,大眼睛,长得挺帅气,头发染成黄色,长出得发根暴露棕黑的本色。
这东西长得挺像好人,就是不干人事,这小子从上学的时候就欺负老实同学,当然也包括我。
他还从我身上搜刮零花钱,不止如此,最让我受不了的,特么还喜欢调戏长得漂亮的女同学。
另一个狗腿子我不认识,左脸上有个让他引以为豪的刀疤,和人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摸一下那个刀疤。
我默默祈祷这三头畜生赶快过去,别打扰我,实际上事与愿违。
宋海平敲敲我的车窗。
我乖乖的将车窗放下。
“老板,把车位费交一下。”宋海平看都没看我一眼,冷静的说道。
明明是搜刮保护费,还美其名曰车位费。
“宋哥,今天还没有生意呢,改天交行吗?”辛辛苦苦挣钱不容易,能拖一天是一天。
“老板,别为难我,公司开张,每天都有花销,都要挣钱养家糊口,都不容易,还望支持一下。”
真特么冠冕堂皇,还公司呢,明明是一个犯罪团伙。
“早前不是刚刚收过保护费了吗?怎么还收?”我心情压抑得反驳。
这时,宋海平有点生气了,瞪着我说:“小子,我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车位费,不是保护费。
这里的车位不是公司规划的吗?你们的秩序不是公司维持的吗?早前收过了,今天就不能收了吗?
早前吃过饭,今天就不用吃饭了吗?就你这二百块,够抽烟的还是够喝酒的?”
这伙人收保护费,根本没有固定的时间,碰到就要交,张嘴就是二百块。
这个地方按顺序载客,也是他们要求的,我们几个黑车司机也按照他们的规定载客。
“对不起,宋哥,小弟嘴没有把门的,说错话了。”
我乖乖认错,心里早就问候他们祖宗十八代。
“下车!”刀疤脸摸了摸脸上的刀疤,恶狠狠的对我说,“跟我们经理说话,能不能懂点礼貌?”
“好好,下车,下车。”我顺从的打开车门下车。
旁边来了几个看热闹的路人,前后跑黑车的几个师傅也站在一旁看热闹。
“交钱,麻利点。”旁边王理说道。
上学那会,有一天放学,王理伙同他的一个同学,将我拦住,要问我借钱。
我将身上仅有的十块钱借给了他,过了几天,我问他可方便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