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也能证明多年前弗恩的事情,是你在说谎。”
“……”蕾西顿住,“我可不像队长你,为了利益,对自己的同伴下手。”
“好了,既然这样,我们先习惯一下配合,再去教堂。”阿诺出声制止两人的争吵,“舒列尔也可以不蒙眼睛对吧,那就可以是两个人指挥了,不然到时候蕾西一个人很可能关注不过来。”
舒列尔微微点头,算是默认。
虽说蒙上眼睛之后,众人的听力都变得敏锐不少,但是也让习惯用眼睛来判断的他们反应力下降许多。
这其中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辛格,其他人只需要说清一个方位就可以,偏生这个大家伙辨别不清几点钟方向,但是好在他的耳朵是几人当中最优秀的,舒列尔用镖在某个方位制造出声响,他就能辨别出来。
所有人适应了半天的时间,一直到傍晚时分,攻击和指挥的误差缩小到只有几公分之后,众人才摘下眼罩,准备前去教堂,如果可以,希望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去那个地方。
棋盘上,柏子恒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自己昨晚梦到的东西和舒列尔说一下,说不定能让这个脑子灵活的人想出些什么来。
“你是说,你昨天晚上第二次梦到那个女人了?”舒列尔眼睛微眯
“嗯,但是梦里那个又好像不是我。”柏子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好像是我透过另一个人的视角在看那个女人的雕像。”
“你看到了些什么?”
“我看到是我在雕刻那个雕像,明明不是我本人,但是我就是感受到了雕刻者内心对于雕像的细致呵护,我,不对,应该是他在雕刻的时候,内心是满怀爱意的。
他将自己所能想象到的所有美好都呈现在那尊雕像身上,这种感情逐渐疯魔,从一开始只是为了塑造出完美的作品而倾注的情感,到最后好像是真的爱上了这个自己手下的产物。
他为了这个值得所有人的爱的雕像,特地建筑了一个教堂,想让其他人都来崇拜爱慕他的爱人,嗯,那个雕刻者将那尊雕像称作自己的爱人,那个雕像的名字就是Lover,被他雕刻在雕像的底座上。
但是因为搭建教堂的事情,梦里那个人被社会抨击,他原先应该是一个艺术家,但是因为这个疯狂的举动,最后沦落得和过街老鼠差不多。
就算是这样了,那人还是疯狂爱着自己创作出来的雕像,只是他始终都不是很满意,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没能达到完美。你知道他最后干了什么吗?”
“什么?”两人的耳语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柏子恒继续说道:“他觉得是自己对雕塑的爱不够明显,无法让世人感受到雕塑作为爱人该有的魅力,他取下了自己的肋骨,做成珍珠,放在雕塑手上,这样自己的感情就能一直被‘爱人’注视着。
是不是觉得可耳熟了,梦里那个艺术家,原本是想直接把自己的心脏放到雕塑的手里的,但是那样就没办法让自己的作品更加完美了,他也不想让其他艺术家来打磨自己的爱人,所以他选择了离自己心脏最近的一根肋骨,打磨成珠子,当做那个雕像收尾的工艺。
都说艺术家是癫狂的,昨晚那个梦是真的让我开了眼了。”
“那个艺术家取出肋骨之后没有死吗?”
柏子恒冷笑一声:“怎么可能没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没有完全摆脱控制的原因,在梦里,那个雕塑变成了女人的模样,和作为艺术家的我过了一段非常恩爱的日子,但是也说不定,那是艺术家死前的幻想呢。
反正后来,我是被不停流血的胸口吓醒的,梦里的我有留下一封遗书,是拜托旁人处理自己的后事来着,我估计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折断肋骨这件事情,是会死的吧。”
“处理后事?”
“昂,记不太清了,应该就是怎么处理自己的尸体之类的吧,梦里我看着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呢,好大篇幅都是在说自己的爱人有多么完美,自己有多爱它。”
说着话呢,教堂已经出现在眼前,话题就此结束,众人将准备好的布条覆在眼上,在脑后扎紧,确认没有漏出一丝缝隙,才走进教堂。
最先进去的是莉娅,在进入教堂后驻足停顿了片刻,确认蒙眼的方法奏效了,其他人这才全部进入教堂当中。
“各位,有个不好的消息。”舒列尔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
蕾西的声音紧随其后:“我们被埋伏了。”
“哈?这不是闯关吗,怎么我们还会被埋伏?”柏子恒满是不解,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不知是因为听到被埋伏,而是从进入教堂开始,他就感觉有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更是有一种莫名的牵引,让他想要将罩在眼睛上的布条摘去,这些除了柏子恒自己,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