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时间后。
炎俪才穿着睡袍,带着丫环磨磨蹭蹭的赶了过来。
刚进书房,她就发起大小姐脾气,没好气的大叫说,“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还把我叫过来,到底有什么破事儿这么了不得啊!要死人了不成?”
“你个死丫头,没点儿正形,还不赶紧上前去,让二位小兄弟看看。”炎锡山铁青着脸说。
炎俪抬头往顾婵二人那边一看,当场怔住,一脸呆滞说,“怎么是你们?”
“哎呀!就是她,她就是那个小偷。”马正装作无比惊讶的跳起来,抬手指着炎俪大喊大叫。
屋子里所有人倾刻间全部愣住,皆抬眼瞪着炎俪,搞不清楚状况。
炎俪却是阴沉着脸,脸色难看至了极点。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前脚才把白狐弄到手,后脚这俩小屁孩儿就追到府上来了,而且她最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爹这么大个江南都御史,还能为两个小孩儿搞出这么大阵仗来。
炎锡山脸色难看说,“小兄弟,你们是不是认错了?”
顾婵马上站起来,脸色冰冷说,“炎大人,我们绝对不会认错,就是她偷了我们钦差大人的玄兽。”
“啊?爹,这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听明白呢?”炎俪傻眼说。
炎锡山瞪着她说,“这二位小兄弟乃是钦差大人的随从,刚在万元坊里,钦差大人宠爱的玄兽丢了,他们说是你偷的。”
“爹我冤枉,我没偷。”炎俪迅速反应过来,撒谎不带脸红说。
本来撒谎就是她的强项,眼下既是被人找上门来,那肯定是拼死都不能承认不是?
反观一旁站着的白溪,她早已是一张脸煞白如纸。
刚才在凉亭里的时候,她可就见过那只漂亮的白狐了,当时炎俪给她说的是,那白狐是花银子买的,可现在钦差大人的人找上门来指认了,那说明那白狐的事儿,恐怕真没有那么简单。
但知道归知道,这可是她亲生女儿啊!她岂会傻傻的说出来?
于是这会儿,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站在那儿一语不发,也当作先前没看见那只白狐了。
顾婵瞪着炎俪冷喝,“没偷是吧?要是我从你们府上,把那只白狐找出来了,那可怎么说?”
“你找啊!我又没做过,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找不出来,就是冤枉我,我非弄死你不可。”炎俪装作无辜的样子叫嚣说。
顾婵立即看向炎锡山说,“那么炎大人,我们就一起在你府里找找,你亲眼做个见证便是。”
“小兄弟,若是找不到的话,那本官可就得治你们冤枉我女儿的罪名了,到时你们别说我不给钦差大人面子。”炎锡山脸色阴沉说。
“放心,要找不到,我们二人任凭你发落。”顾婵伸手拍着胸脯说。
说完,她快步走到书桌前,伸手拿起桌上放着那个装有钦差官印的小盒子,然后立即带着马正朝书房外走去。
炎锡山和白溪自是带着书房里所有人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