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诺眉头轻轻蹙起,清了清嗓子,平平的叫了一声‘奶奶’。
“小诺诺真乖,奶奶这就去打电话。”
孙妈呆在原地,这还是他们家雷厉风行的老太太吗?
“我挂了。”
“不,你先等会儿。”
“怎么,您要反悔?”
“不,不。我是想说…如果你能给我生个小重孙,以后这整个明氏就是你的。到那时,那臭小子是轰是留,还不任凭你发落。”她说得认真恳切,且条件足够诱人。
好长一阵,电话两头都没人说话。
“不急,你慢慢考虑,我去打电话放人喽!”
……
“我住哪?”
孙妈打了个激灵,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朝明无垢看了一眼。
你倒是说句话啊!
见他无动于衷,孙妈默默叹了口气,扭头,笑呵呵的,“我带您去。”
宫以诺指了指趴在地上的毛团子,“麻烦您给它找个窝儿。”
孙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脸色一僵。
有人开始不安分了!
……
宫以诺进了卧室,便倒在了床上,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那般不堪碰触。
没一会儿,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脸颊,烫的厉害。
“诺诺,醒醒,醒醒。”
床上的人动了动眼皮。
她伏在她耳边又叫了一声。
宫以诺缓缓睁开眼睛,漂亮的眸匿着笑意,“兰姨。”
“怎么会发烧呢,你到底伤哪了啊?”梅兰焦急地问道。
“后…背。”她侧过身,慢慢抬起胳膊,梅兰扶起她的身子顺势脱掉外套。
‘啪嗒’,衣服滑落到地上,白色的里衣被血水混合着汗水染红了一大片,看着触目惊心。尤其是肩膀靠下的那一处血色最深,衣服紧紧贴着伤口皱皱巴巴的,似乎粘连在了一起。
梅兰的手僵在半空,喉咙里像被卡了东西,嗓子发紧,“…走,我们去医院。”
“不用。”
“不行!”梅兰低吼了一声,差点哭出来。
“太晚了不方便,我明天一定去。”宫以诺轻轻抚着她发颤的双手,“没事,只是伤口发炎了,让您带的药箱带过来了吗?”
她不忍心,但看她依然坚持,只好哑忍妥协,“药…药箱在西楼,我去拿。”说罢,就急忙跑了出去。
折回来时,床上的人又昏睡了过去。
她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将衣服剪开,一道道暗红的血印蓦然眼前,原本雪白娇嫩的肌肤惨不忍睹。
梅兰鼻子酸涩,眼睛也胀得厉害,赶忙从药箱里取出碘伏倒在伤口粘连的地方,然后轻轻地用棉棒一点一点剥离开。
其他地方还好,就是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