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琛扭头去看那面冷心更冷的男人,嘴里嘟囔道:“他会跪?”
江焘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要不你试试?”他特别想看这厮跪搓衣板的样子,最好可以现场直播。
最终,宫羽琛还是接受了江潮的好意,倒不是因为他不想看某人跪搓衣板,而是此次行程事发突然,他常住的套房恰巧在例行检查修缮,而拍摄地又恰好在东城,离他西城的住所太远。
方圆考虑到他早上起不来,于是建议他住在这里。
这可把江焘高兴坏了,宠姐狂魔智斗渣男姐夫历来都是大戏。
下午司铖锐一来,江焘便把这个天大的好戏告诉了他。
晚上宫羽琛刚回来有被两人‘绑’去了宴会。
晚宴规模不大,但到场的贵客无一不举足轻重。
江城四大杰出青年就来了三个,身后还跟着三个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青年,其中一个还是正当红的大明星。
他们一进会场便斩获一众目光。
六个人里,除了三杰,宫羽琛是唯一一个不需要被人介绍的。
这令江焘羡慕不已,当明星还真不错,最起码知名度高,不像他和司铖锐逢人就得自报家门,有几位阿姨差点当场把他的生辰八字要了去,还好聊了几句得知他不稂不莠就打消了念头。
宫羽琛也还好,明星的光环虽然耀眼,但明星的身份在这里却不值一提。只是苦了司铖锐,他大哥司家大少冷面神的名声在外,没几个人愿意热脸去贴冷屁股。
不过这司家老二嘛!这孩子一看就很有前途。
前有司铖锐冲锋陷阵,后有三杰保驾护航,反倒让江焘和宫羽琛落了个自在,两个人吃吃喝喝,顺便听听京州逸闻,别提多自在了。
……
卧龙凤雏一走,明园的空气都好似安静了不少,石头一大早就在草坪上撒欢。
宫以诺吃过早饭,周然过来接她去了宫氏。
每周一的晨会是宫氏自成立以来的例行惯例。
天宫之城的转让事宜正在有条不紊的跟进。虽然还有几个股东对木已成舟的事实颇有微词,但身处精英阶层的公司高管早已全身心投入下一项工作,就河畔中心开发项目一事,他们从早上讨论到中午,其间新上任的总裁未置一词。
张尧看道她没有发表没有意见的意思,也不好贸然问。而季霖有了前车之鉴,再不想触这位大小姐的霉头。
至于其他人,在听说了这位大小姐的‘威名’后,躲还来不及呢!
而坐在主位上的女人似乎对公司事务漠不关心,全程闭着眼假寐,周然每隔半小时过来给她的保温杯里加水。讨论到口干舌燥的高管们终于经受不住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折磨,宣布散会。
只是没料到散会前,这位大小姐突然开金口了。
“以后公司的例行会议,各位股东就不必到场了。又不涉及重要决策,也没重大人事变动,何况诸位心余力绌,提不出有建设性的意见,就不劳烦你们费脑了。”
股东们一个个愤懑不已,却敢怒不敢言,毕竟让他们列席会议已经是别开生面了。
……
宫以诺从宫氏出来,就让周然送她回了帝都大厦。
晚上十点,她接到了风如影从京州打来的电话。
“晚宴结束了?”
“是。”
她以为他不会再多说一个字,刚准备开口询问情况,闷葫芦说话了。
“我看到宫二和江家二少在一起。”
听到他主动提起宫羽琛,她还有点意外,“他们早上一起去的京州,应该是陪江焘去的。”
“明无垢也去了。”
听到他的名字,宫以诺微微蹙了下眉,“宫羽琛没惹事吧!”
“没有。”
她眉头一松,谈起了正事。
“你见到雷震了?”
“是,我们寒暄了两句,约好明天见面细谈。”
“如今他的身份敏感,还是选一个僻静的地方聊吧,免得给人家带来无谓的麻烦。”
“这我早就想到了。不过雷先生说‘既然是公事,不如就去他那里。’他会亲自安排会议室接待我们。”
闻言,宫以诺并没有感到惊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行事风格还是一如往常,不过在历经时间的磨砺后,应该更加内敛深沉了。
“这样也好。他那个人最是公私分明,本人又是个完美主义者,并不因为谁的面子而违背原则。
所以你们一定得严格把控每一个细节。”
宫以诺叮嘱完他,才问:“慕家和的正式调令下达江城了吧!”
“是,他昨天来京州述职,下周走马上任,如今陈建业正盯着他空闲了的位置。”
“陈建业?”宫以诺冷嗤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也不怕撑死!”
只听电话那头的男人冷声说:“那也得他能先回了江城再说。”
这夜,宫以诺没有回明园,临睡前宫羽琛打来视频。
她拧着眉头接通。
男人身上穿着酒红色真丝睡衣,微湿的短发肆意散着,脸颊上浮着两坨淡淡的红晕,一汪清澈的泉水眸水光潋滟。
“你在哪?”
宫羽琛顿了一下,只是说:“我和江焘在一起。”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我想大姐了!”
宫以诺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干脆别过脸去,眼不见心不烦。
这下宫羽琛只能看到她乌黑油亮的秀发,“大姐,你让我瞧瞧嘛!”
“滚去睡觉。”
“你先让我看一眼。”
宫以诺不理,他继续无理取闹,不一会,电话里传来开门的声音。
“你在和谁视频呢?”
是江焘。
“我和谁视频需要向你报备?”
两人又开始拌嘴,她索性把手机立在了一旁,翻身去睡觉。
电话那头吵闹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