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朝餐厅的走的时候，周京淮才徐徐缓缓的评价了一句。
“那还挺好养的。”
“……”
跟在他身后的黎雾脸色微赧，不知道他这是褒还是贬。
早餐挺丰盛的，种类多卖相好，看起来都很精致。只不过量比较小，有种意在让人品尝并不是食用的感觉。
黎雾吃东西的时候都挺认真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好像无论任何食物到了她口中，她都会一点，一点点的吃完。
到了后面，周京淮就只看着她一个人吃了。
吃着吃着，黎雾发现周京淮已经没吃了，怕他等，不免加快了一点速度，还差点被噎住。
“不着急，慢慢吃。”
周京淮将一杯温牛奶推到她手边。
黎雾顾不得说话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咽下去之后她才开口，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是因为昨晚在酒局上只喝了一点水，所以今天早上才多吃了一点。
“没关系，不够我再让人做。”
周京淮温淡的道。
不经意间，他看着黎雾唇边不小心沾染上的那点奶白色，被她软红的舌尖无意识的轻轻一舐。
周京淮目光微微顿了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
问，“那在酒局上怎么不吃点东西？”
黎雾其实吃得差不多了，也就放下了筷子。听见周京淮的话后，她笑笑，有些尴尬的道，“其实我只是被顺带捎上的。”
“总不能他们正主在一边谈事情，我这个顺带去混个脸熟的，只顾埋头吃东西……”
但话说到一半，黎雾又突然想起，上次她也是顺带被周京淮带去饭局。
从头到尾她也是只顾埋头吃东西，但没人敢说一句。
归根究底，是身份地位不一样。
周京淮没再问了，转而道，“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个角色，叫什么？”
再自然而然不过的语气，就像只是随口一问。
黎雾怔住。
她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他说的那句，只要她想，那它就是她的。
但莫名的，黎雾又想起昨晚……
很安静的一个夜晚。
她完全猜不到他的意思。
偶尔他会让她感受到，他们很近。但当她怀着忐忑紧张的心情小心翼翼的靠近时，却又发现，更远了。
“导演选择她，肯定有导演的理由。”过了几秒后，黎雾只是这样说。
她看着周京淮笑了笑，听起来很轻松的语气，“而且姜导也挺好的，他还按照约定把片酬打到我卡里了。大不了下次我努力，争取让导演不换掉我。”
“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周京淮声音温淡也很平静，“想让导演不换掉你，其实也很容易。”
话音落。
黎雾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滞住。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心底在那一瞬又生出很多胆怯。就像昨晚，最后他也只是叫她去休息。
黎雾没敢应，怕自己说错话。
只不过。
后来黎雾离开的时候，周京淮给她录了指纹，还将帝景壹号的通行卡也给了她。
一整晚潜意识里都不敢深想的某种情绪，似乎在那一瞬，消散了很多。
……
那天黎雾回去之后，日常生活好像还是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她依旧在各大剧组面试，只不过敢用她的人，依旧很少。
不久后一天，黎雾收到一条短信。
有个自称是楚萱的人，说有事找她，约她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黎雾见是陌生号码，一开始没管。直到后来那个号码打电话过来，黎雾听出了楚萱的声音，才打车去了短信里的地址。
时光咖啡厅。
休闲怀旧的复古风。很安静，私密性也很好，只有轻缓的钢琴声在流淌。
黎雾在侍者的引领下，去了楚萱发给她的包厢。
楚萱已经在了。
黑色的大衣，黑色的帽子，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全副武装，也就那双好看带魅的狐狸眼露了出来。
“黎雾？”
在看到来人时，随意倚靠在椅子上的楚萱先开口了，似乎在确认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