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明鉴,当时臣弟早已布下埋伏,只等戎狄人落网,谁承想他们奸计未遂,臣弟才中途撤出,皇兄若是不信,只管传召三王府的亲卫!”
听了三王的辩白,皇帝面色稍有缓和。
李凌霄冷眼旁观,自己这位王叔还真是能信口胡诹,反正如今死无对证,他空口白牙,说什么都行。
“谅你也不敢谋害长公主。”
三王松了口气,“皇兄英明!”
“可你与戎狄人勾结是事实,昨日刑部查出,打伤齐侯的那伙人,多半来自戎狄,这你作何解释?”
“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膝盖跪得生疼,三王也顾及不上。
“臣弟不知啊!”
“不知?”皇帝怀疑道,“齐侯常在京中,和戎狄人又没有什么瓜葛,他们为何平白无故伤人,难道不是你怀恨在心,又联系上他们,打算给齐侯一个教训?”
“?!”
三王瞪大了眼睛,眼见这屎盆子往脑袋上扣,险些急得晕过去。
“皇兄——!”三王喊道,“这都是臆测啊,此事真不是臣弟所为啊!!”
三王视线一转,恶狠狠地指向李凌霄。
“皇兄,二皇子与戎狄也有勾结,猎场之事便是由他为臣弟牵线,若说嫌疑,二皇子也逃不了!!”
李凌霄面色如常,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三王,笑含讥讽。
“王叔,事到如今,胡乱攀咬也并非良策。”
李凌霄移步,对上位施礼道,“父皇明鉴,齐侯乃是儿臣的亲舅舅,儿臣断不会行此悖逆之事。”
“你放心,朕心里有数。”
眼见皇帝并不动摇,三王又急忙为自己脱罪。
“皇兄,此事若是臣弟所为,岂非太过明显,这些时日,臣弟配合大理寺查案劳心劳力,为的就是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公道啊!!”
一旁,李凌霄开口反驳。
“这些时日,除了一个不见踪迹的江洋大盗,王叔可还查出些什么?”
王叔,你不仁,就休怪侄儿不义了。
“我看这京城内,也就王叔有手段,能请动销声匿迹的江洋大盗出山,还能在事后将其藏匿。”
“你血口喷人!本王为何要做这等下作之事?!”
“王叔与齐家一向不睦,当年更是在齐宇舅舅的葬仪上出言不逊,可见对齐家怨恨已久,若非郡主生辰贵客云集,即使王叔私藏牌位,想必也难为外人所知吧。”
“你——!!”
皇帝见又要吵起来,忙拍桌案。
“够了。”
三王毕竟是他名义上的亲弟弟,常来常往的,关系还不错,真要是治罪,还真有些抹不开情面。
“齐侯那边,朕尽量为你们说和,但你自己总得有点表示。”
“啊?!”
三王满脸震惊,自己怎么就被草率定罪。
“不,这、凭什么啊?!”
“此事到底因你而起,无论如何你也要担责,回去吧,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皇兄不可啊!臣弟是当真冤屈,此事若不彻查到底,齐家那边必定纠缠不休啊!”
“可——”
御书房外,侍卫来报。
“陛下,北境派人传报,长公主殿下在外遭遇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