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生很轻易的就将她抱在怀里,指腹舒展了下她的眉心,问,“今天有没有遇见难缠的病人?”
“今天还好,就是说了一天的话,嗓子好痒。”
陈宗生的下颌贴着她的额头,“烟烟,你有执念要当医生吗?”
“我也不知道。”
她也没想过要换别的职业,念头很难有,主要是医生的培养周期本来就比较长。
从大学选择临床医学那一刻,似乎一条路就摆在面前了:五年毕业,读研,规培,考执医证,进入职场。
如同牵线木偶一般按部就班,管理会计学上有个术语叫做沉没成本效应,是说投资者不可避免的要受无法改变的已投成本的困扰。
这一点在临床医学上尤其明显,放弃太可惜,坚持下去又觉得迷茫。
面对繁杂的琐务,每周的夜班,读研的压力,规培的机械劳动,秦烟也心生过退缩。
而唯一让她坚持下来的动力就是她的先生。
秦烟抬头看他。
陈宗生摸了摸她的头,“睡会吧,到了地方叫你。”
……
休息了一下,秦烟又满血复活。
陈宗生问她,“暑假也快到了,想去哪里实习?”
秦烟说,“老师安排了地方。”
陈宗生想了想,说,“来公司吧。”
这就是回去的意思,但是秦烟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因此摇头,“不要去。”
她总是很直言说要和不要,是种任性的做法,也是独在陈宗生这里。
陈宗生不紧不慢道,“你还有笔钱没给我。”
秦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当初秦女士收了陈家的钱,秦烟要不回来,只能自己还。
但是她手里又没有,陈宗生替她还了,所以秦烟的债主就从陈宗生的母亲变了成他。
秦烟那时候还挺满意,她是想靠这笔债缠着陈宗生的,现在却是完全反过来了。
她还想挣扎挣扎,“我挣了钱会还给你。”
陈宗生道,“我只接受这一种偿还方式。”
秦烟气得跳脚,“你这是霸道条款。”
“你现在没别的办法。”
秦烟背过身去,一点也也不想看到他。
…………
陈宗生不能在这一直待着,国内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他要离开时,秦烟发了不小的脾气。
陈宗生亲她哄她,说下周就过来。
秦烟说,“还是别了。”
来回折腾,也不怕麻烦。
陈宗生搂着她,低头,“真不要?”
秦烟温顺下来,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像他们没有分开过的时候一样,“先生,你要好好的。”
陈宗生拍了拍她,安慰着。
还要赶去机场,不能再耽搁了,陈宗生摸了摸她的脸,“到时候我来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