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当了次陪练,到最后,胳膊酸的都要抬不动了。
……
到了第三天,晚上有场宴会,房间里送来了不少衣服和首饰。
陈明哲看到那些珠宝项链,眼睛发出绿光,恨不得自己是一个女人。
他指着一套湖蓝色的宝石项链,“原来这条项链是被我哥拍下了啊。”
服装师在帮秦烟选衣服,闻言,秦烟好奇的看过去,听见陈明哲解释。
“这是去年全球最大的拍卖行的压轴品,起拍价都快过亿了,最终定拍价是这个数。”
陈明哲比了个八的数字。
一旁的服装师的嘴巴张的跟鹅蛋似的,想过贵,没想过那么贵,秦烟压根没注意过价格,也是很吃惊。
陈明哲摸着下巴,“其实还有一条,当初那位设计师是设计了两条,以宝石的纯净无瑕寓意最忠贞高洁的爱意,算是大师遗世之作,现在几乎炒到了天价。”
“不过,能见到这一条都算不错的了。”
陈明哲还觉得很遗憾。
“其实家里有一套和这个差不多的。”
秦烟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
陈明哲猛的看向她,服装师已经快要石化了。
被两道热烈的目光注视着,秦烟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我是忽然想到的,好像看到过。”
陈明哲一字一顿,“好像看到过?这不是应该放在保险箱里的存在么?”
他当即掏出手机,准备打给湖景别墅的佣人,让她们将项链找到,放进保险箱里去,拨打前,问秦烟那项链在哪里。
秦烟绞尽脑汁,“应该在主卧的衣帽间的哪个匣子里吧。”
衣帽间很大,有专门的首饰区,做造型的时候设计师会根据衣服配,便到那里去挑。
陈明哲打电话去了。
服装师终于回神,开始手脚同步的做准备工作,给秦烟戴项链的时候,服装师的手都是抖的,这条项链价值八亿,摸一下擦掉点粉是不是也得上万块了。
……
游轮之夜是最热闹的,舒缓悦耳的音乐,勾动味蕾的美味佳肴,金碧辉煌的大厅,富丽堂皇的宴席,人群觥筹交错,举杯共饮。
作为主家,陈宗生和秦烟的到来是万众瞩目的,男俊女俏,站在一起,无比的登对。
金发碧眼的少女站在一个年轻男人身侧,有点不爽的看着门口得到无数注目的秦烟,捏着香槟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青。
年轻男人垂眸,“赛雅,注意场合。”
“大哥。”赛雅不满的嘟起嘴巴,“华姨的儿子根本就没有结婚,而且你也说过,如果他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将会如虎添翼,不是吗?”
斯里克家族作为百年大氏族,内部的关系错综复杂,内部分成许多派别,明面上的光鲜亮丽只是自欺欺人。
年轻男人只道,“他戴上那枚戒指就是一个态度,他不适合你,我们选择合作的方式,关系也会牢不可破。”
他看了眼仍旧不满的妹妹,“你不要任性,以后也和那个叫华雯的佣人少接触点。”
如果不是为了搭上云澜国际这条线,他也不会放任一个可能有心理疾病的佣人在他妹妹身边。
赛雅不知道是听进去没有,提着裙摆转身走了。
年轻人从侍应生端的盘子里端过一杯酒,朝着陈宗生所在的方向去了。
“陈先生。”
他看向秦烟,颔首,“秦小姐。”
他用的是汉语,有些口音,但是不影响交谈。
陈宗生向秦烟介绍,“这位是斯里克家族现任的话事人,斯里克先生。”
秦烟颔首示意,“你好。”
年轻人,也即明翰·斯里克,绅士的笑了一下,“你好。”
“昨天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赛雅年纪还小,不懂事,如果她给两位添麻烦了,我替她向两位道歉。”
他又看向陈宗生,“陈先生和华雯女士的会面安排在明天上午,希望你们能谈的愉快。”
明翰离开之后,陈宗生忽然问,“烟烟,你觉得他怎么样?”
“嗯?”
秦烟仰头看他,面露疑惑。男人没有再开口,而是低头等着她回答。
秦烟想了想,“是个好哥哥吧?”
她没有体会过这种来自兄长的庇护,就算闯了祸也有人帮忙收拾,但是她有陈宗生,因此冲他甜甜的笑了笑,“但是他也比不上先生。”
陈宗生笑了笑,很满意。
应该让梁元荣过来瞧一瞧的。
……
秦烟在休息区那坐一会,旁边就过来了一个人,赛雅穿着白色的短裙,小公主似的打扮,她站着,趾高气扬的看着秦烟。
“华姨不会喜欢你的,而陈先生作为华姨的儿子,也只会听她的话,你要是识相,就趁早滚蛋!”
秦烟淡淡道,“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作为一个外人,贸然插手别人的事情不太好吧。”
“我至少没有害人家母子离心!”赛雅指责她,“如果不是你,华姨早就和陈先生和好了。”
这话要是一般人听了,还真会往心里去,毕竟华雯对秦烟的不喜是摆在明面上的。
但是秦烟完全不往那处想,她的大脑会精准的执行陈宗生告诉她的。
一点负罪心理都没有。
秦烟好奇,“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的华姨告诉你的?”
“是我说的。”
华雯突然过来了,赛雅立即和她站一队,即便是佣人,这个妇人身上也有一种贵妇的气质,也得益于斯里克家族知道她的身份,很礼待她的缘故。
“我说过,你不离开,我不会回去,你如果不想让宗生为难,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你回不回去,为什么要考虑我的原因呢。”秦烟笑吟吟的,“阿姨,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赛雅怒道,“你是听不懂吗?华姨是因为不喜欢你才不回去的,你走了,她自然就会回去。”
秦烟觉得无语,“她不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她要是不喜欢这地球,难道还要让先生帮她炸了才行吗?”
“自己不喜欢的自己克服,多麻烦自己,少责怪别人,没人教过你们这些吗。”
“你!”赛雅没想到她脸皮那么厚,简直说不出来反驳她的话,只能气的瞪她。
但是没用,秦烟对外人的情绪自动免疫。
妇人严厉的目光盯着她,似乎也意外这个女孩竟然那么难对付,她冷淡道,“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宗生知道你是这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