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玩?”
然后就看到男人有些冷的神色,她有点抗拒的移开目光,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头顶,“烟烟,今天就只做一件事,你需要做的就是整理资料,只是把你这段时间做过的事情从前到后理一遍给我,很容易的是不是。”
“好吧。”秦烟认真的说,“就只有这一件哦。”
“嗯。”陈宗生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她,“一会下楼。”
今天是佣人做的早餐,秦烟下楼的时候,对方已经收拾好一切离开了。
陈宗生已经用好了早餐,交代秦烟吃过饭之后到庭院里找他,秦烟点头。
陈宗生看她不慌不忙的,要是不催她,这顿饭不知道得吃到什么时候,所以又加了句,“半个小时后,不许迟到。”
“知道了知道了。”
秦烟用餐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快了点,吃完食物,喝了口牛奶,便跑上楼去拿电脑和手机,然后到庭院里。
那里摆了一张工作桌,陈宗生在开会的时候,秦烟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弄自己的资料,这实验是她自己从头跟的,材料,实验对象,实验步骤,都是她查了资料,请教导师和同门师兄师姐之后自己写出来的,因此重新理一遍并不费脑子,但是却收获颇多,甚至之前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这会也茅塞顿开了。
秦烟整理好之后,就用邮箱发给了陈宗生。
陈宗生还在和其他人讨论新方案,对她说,“我一会看,你先自己玩会。”
秦烟点点头。
大约四十多分钟之后,陈宗生才结束会议,然后接收了秦烟发过去的那份文件。
秦烟凑过去看了一会,过了一会,她从椅子上起来,往客厅里去了,陈宗生看了看她做什么去了,片刻后,又收回视线。
几分钟后,女孩端了两个杯子过来,她自己倒的是果汁,给陈宗生的是茶,杯子就放在那里了,然后重新拿起手机玩游戏
结果玩着玩着,就有电话打进来了。
看清楚来人之后,秦烟就赶紧求救似的看向男人,陈宗生转过头来,认出是秦烟的导师,“怎么不接?”
秦烟解释,“这老头肯定是问我周末为什么没去实验室的事情。”
周末虽然是表面上的休息日,但是对秦烟这种正在准备论文的学生来说,却是最好的赶进度的时间。
秦烟的导师是严厉型的,经常突击学生们的学习进度,但第一年的时候,秦烟其实没怎么被催,属于严格师门里面被放养的那种,但是这一学期,对方就严厉起来了。
之前的周末,秦烟去过几次。
但这次,陈宗生过来了,秦烟立即就把去实验室的事情抛到脑后了,今天都周日了,秦烟还以为导师没发现,谁知道说曹操曹操到。
耽误的这一会,电话自动挂断了。
但是很快,新的电话又重新打进来,大有秦烟不接,而对方就一直打的意思。
秦烟双手合十,“先生,你帮我接吧,不然我肯定挨骂。”
陈宗生想到秦烟的这位导师的脾气确实不怎么好,便从她的手里接过手机,按下接通的那一刻,对方的怒声就传来了。
“秦烟,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还想不想毕业了!现在立刻给我赶到实验室里来,不然你这学期的分扣完!”
“我不管你有任何事情耽搁,生病了也不行!我的实验室里,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混日子的学生存在!”
小老头中英文夹杂,骂的又快又流利,歇一会的空,准备等秦烟回复。
这边,秦烟摊开手,无声的对陈宗生说,看吧看吧。
“喂?说话!”
“中午好,卡特教授,我是陈宗生。”
那边立即消音了,过了几秒后,“r?”
陈宗生说是的,“烟烟昨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就没有让她过去,如果有落下的课业,我一定让她补齐。”
秦烟特意瞅了瞅陈宗生的脸,想看看他是怎么把昨天那种情况说成她身体不舒服的,关键这男人还一本正经。
那头卡特教授立刻就信了,也毫无底线的回复,“原来如此,身体还是第一重要的,那就让秦同学好好休息吧。”
“好,估计明天就能好的差不多了,不会耽误工作的。”
通话结束之后,秦烟目光审视的看着陈宗生,好奇的问,“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陈宗生淡淡道,“同一个学生,互相交流交流不应该吗?”
秦烟继续问,“所以研一期间,那老头不怎么让我做事,也是你的意思喽?”
陈宗生点头。
秦烟突然觉得有些释然,本科快毕业那时候,陈宗生说过,即便她去国外读研,他们的关系也依旧不会有任何改变。
在没打定主意离开港城时,秦烟是没听进去的,后来陈宗生用毁了那个承诺为代价也要送她走,她终于答应出国,出国后,她心里其实又真的相信他说的这句话。
但是接下来一年,他都没有出现。
秦烟就开始恨他了。
这会突然得知,他也不是没出现,只是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还有那些保镖。
秦烟有些闷闷不乐的,“那研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找我,还说什么都和以前一样,在港城的时候,我也没有超过一年见不到你啊。”
陈宗生将她拢到怀里,解释道,“有些事情耽搁了。”
“好吧。”
其实知道他的心意就够了,能绊住陈宗生的脚步的事情,秦烟光是想想就觉得应该是很难很难的事情。
因此她也不怪他。
“那你以后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了。”秦烟自顾自的说,“而且也没有承诺给你毁了。”
陈宗生摸摸她的头,秦烟想到什么,提议道,“不如你给我签一份保证吧?”
陈宗生看着她。
秦烟解释说,“就是你保证不送我走,签好字,然后先生你要是违约了就让我死掉好了。”
男人当即就沉下了脸,“胡乱说什么。”
秦烟晃晃他的胳膊,“就是一张保证书而已,你以后不再送我走就可以了呀。”
“再有这念头,你就该挨打了。”
秦烟气呼呼甩开他的手,又委屈又气愤,“本来也没有说错,那时候我真的难过死掉了,再来一次,还不如直接捅我一刀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