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两人找了个地方吃午饭。
没让月嫂抱着孩子过来。
两人单独吃了顿饭。
饭间，小姑娘吃的正开心的时候，陈宗生提起学习的事情。
“不要。”
“烟烟。”男人语气沉了一分。
秦烟瞥了他一眼，低下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挑着成粒的米饭。
过了会，她的脑袋上落下一只手，男人声线温柔，“乖一点，我们先学一遍好不好，如果学会了，以后就当多个思路。”
但是女孩一点都不点头。
陈宗生说，“给我个理由。”
“就是不想学嘛。”
秦烟感觉到了男人气压的降低，她偷偷瞥他一眼，对上那冷沉的眼眸，又扭过头。
吃过饭，两人回了公司。
秦烟连他的办公室都不要去了，跑回了自己的工位。
陈宗生回到办公室，在大板桌后坐着抽了一根烟，又亲自下楼把人拎了上来，让她睡觉。
秦烟说，“我不困。”
不困个屁。
她就是要找茬。
男人眉间敛怒，“你再说一句试试。”
秦烟也来了脾气，“我说不困就不困！”
她说完，要出门。
刚跑了两步，就被陈宗生单手捞了起来，“陈宗生！你放开我！”
接着她屁股上就挨了一下。
男人眉宇沉沉，“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秦烟被放到了休息室间的床上，又愤怒又羞耻，言之凿凿，“以前你都不打我的！”
“提什么以前，以前你可比这挨的多。”陈宗生现在觉得生气都是新鲜事，秦烟怀孕生产一年多，他都心平气和一年多了，今天几句话又被她搞出来一团火气。
秦烟仰着下巴，“我说的是怀孕的时候，你那时候说话多温柔如水，现在就不是！”
温柔如水……
陈宗生脸黑。
小姑娘还在叭叭，“你干嘛凶我，和我好好说话不行吗。”
陈宗生气笑，“我好好和你说话你听吗？”
秦烟别过脸，“我说不要学就不要学嘛。”
男人脾气也不好，“你必须学。”
又看了她眼，“现在睡觉。”
秦烟坐着不动。
男人不悦道，“你想挨打是不是？”
剑拔弩张之势。
气氛紧绷。
小姑娘忽然眼眶一红，“呜呜呜……陈宗生……你坏蛋……”
陈先生额头血管突突直跳，坐下来，把人往怀里搂，没好气道，“说不过就哭，你好意思哭。”
顿时那哭声更大了。
“……”陈宗生声音更柔，“好了好了，不哭了好不好。”
秦烟靠在他的怀里，哭腔惹人怜爱，“你不要逼我学习了。”
“好好好，今天不学了。”
“明天也不要学。”
陈宗生问，“那你什么时候想学？”
小姑娘摇摇脑袋，挺说的出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用，你必须学。”
陈宗生拍拍她，“好了，先睡觉。”
刚刚还说不困的混账东西，没一会就睡着了。
陈宗生微用力捏了下她的脸。
睡梦中女孩不高兴的哼唧一声。
陈宗生叹气，“要命的东西。”
他休息了一会，便出了休息室。
倚在桌子旁，点了根烟，拨通了姓李的电话。
李教授语气也不好，“有事？”
“过两天我把统计结果给你。”
李教授语气转缓，“麻烦陈总了，你放心，以后就不用让你费心了。”
陈宗生吐了一口烟雾，冷哼一声，“我看你的算盘要落空了，烟烟不愿意学。”
“不会啊，我看那丫头平常挺好学的，不过，年轻人想摆烂一会也正常，你过段时间再教一教。”
“没那么简单。”秦烟并不抗拒学习新东西，学生拖延，不愿意学习的毛病她也有，但是不占据主要，哄着她，一般就点头了。
再不济，她提出点要求，满足她，她哼哧哼哧的就能学的很认真。
今天不一样。
打哄都不管用。
“你问问组里，是不是有谁和她说什么了。”
“不会吧。”李教授大老粗一个，心思没有那么细，“你会不会想多了。”
“你问问，如果真没有，就再另说。”
李教授点头，“我下午还有手术，晚上再给你打电话吧。”
……
下午陈宗生从外面回来，电梯并未直达三十二楼。
在秦烟工位所在楼层就下了电梯。
大老板下来视察的事不少见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老板娘在这里。
众员工都不由得看向同一个方向。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两人发糖的时刻。
陈宗生也看到了那道背影，正低着头在纸上算什么东西。
走近，目光一扫，很容易看清纸上的公式，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秦烟正算的专注，忽然感觉到周围都安静了。
她一抬头，撞见一双深沉含笑的眸子。
“……”
两秒钟过去，秦烟以毕生最快的速度拿东西把草稿纸盖上了。
两人对视片刻。
陈宗生牵着她的手从里面出来，后面跟着一众吃瓜的目光。
回到了办公室。
陈宗生倚在桌旁，看着她。
女孩一身温柔系的长裙，外罩着一针织开衫，侧编发，眼睛明亮充盈着水光，唇瓣上擦着一层浅浅的唇膏。
多好看。
好看的人瞅了瞅他，又垂下脑袋，跟学生罚站似的。
陈宗生又想抽烟。
刚拿起烟盒，对面的人幽幽道，“不要吸了。”
陈宗生放下，“好，不吸，你和我说。”
她又闭嘴了，鹌鹑似的，点一句吱一声。
陈宗生不问了，直接说，“网上资料找不齐，晚上我给你两本书，你好好看，有什么不懂来问我。”
她的声音闷闷的，“我本来没要学的。”
别扭的小孩。
陈宗生抱起她去了沙发那里，让她好好坐在那里，他蹲下来，同她对视，顺着她，“那我们就不要学，宝宝就当做计算题，有什么不会的问我好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