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陛下天恩”。
说着退了下去,李柷看着案桌上的奏折又有些头皮发麻。
这么多天来,每天这么多奏折,让他疲惫不已,
哎!现在是自己给自己打工,以前还能当个自由的打工人,现在牛马都不如。
李柷嘀咕着,洛十五笑道。
“陛下,今日王小娘子递了帖子,邀请陛下乘船赏景”。
“哦?也罢,朕也好出去逛一逛”
李柷又想起来,是那个画舫的那女子,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企图,但是李柷都有信心压下。
“也行,你与他说朕今日要读书,明日再来”。
洛十五点了点头。
这时侍卫进来,
“陛下,吏部郎中李长春求见,”
李柷一听就知道是为什么来的了,毕竟那李四郎如此嚣张跋扈,李柷还放过他是不太可能的。
“朕记得,正四品官员才能觐见吧?谁放他进来的?”
李柷一问,侍卫脸色一变,还是硬着头皮道。
“禀陛下,那李家曾有几任宰相,因此当初许诺李家若有在朝为官者,可直面天子。”
李柷一听,原来是历史遗留问题,
“让他进来”。
说着,李长春一进来,直接匍匐在地。
“罪臣李长春,参见陛下”?
李柷还要处理奏折,没空绕弯子。
“李长春,知道朕为什么不动李四郎吗”?
李长春头仍然触在地上。
“罪臣愚钝”。
李柷冷哼。
“还给朕装傻充愣,朕问你,你李家好歹是出过宅辅的人,怎么家风如此不堪,是你们的初心变了,还是一开始的先祖风气就不正”?
李长春赶紧道,怕李柷迁怒已故先祖,
“陛下,陛下,是后辈,后辈的错啊,臣自进了朝堂,不曾有半点懈怠,因此家族那边松弛了下来,求陛下网开一面,留我李家一丝血脉”。
“朕问你,启蒙书中写的三字经什么内容”。
李柷的书,各地官员不一定看,但是六部官员一定是看了的。
“子不教,子不教”。
李长春喃喃几句,陛下,是臣错了,是臣的过。
李柷点了点头,
“县令是谁的人?”
李长春不知道李柷干什么,赶紧道。
“陛下,是罪臣二叔的人”。
李柷点了点头。
“老幼妇孺留下,其他人所有牵连的,你懂的。”
李长春听到李柷的决定,心中庆幸的同时又苦涩,李家两支,他们负责以文传家,二叔那一支负责家族供给,如今,陛下是要断了他李家的根。
“罪臣,谢陛下天恩”。
李柷挥了挥手,今天已经两个来自己这里哭了,还真是,
“记住,不良人盯着,不要想着留手,否则你们就是下一个王家”。
“是”。
李长春失魂落魄出宫,外面,李家大郎正在马车中等着,见到父亲出来,赶紧上前。
“父亲,陛下要怎么处置李家?”
李长春长吁短叹道。
“池儿,这一次,我李家要衰败了,祖辈的基业毁在我手,我李长春,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