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心中明白,这一切不过是黎山老母设下的考验。
他必须独自下山,返回那家神秘的黑店。
当他再次踏上那条熟悉的山路,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店铺的招牌已经从‘万依生’换成了‘千依生’,而店里的东家和伙计也换成了陌生人。
新东家和伙计满头大汗,像是刚干完活一般,天明有些好奇,便向后院走了几步,正发现那里还有没被埋完的尸体,看那双鞋子有些像之前的万老板。
天明的心情复杂,这一幕让他想起了《西游记》中凤仙郡的故事,在骊山,他用不了法力,山匪也杀不完,就像火燎不断铁链,鸡啄不完米山,狗舔不完面山一样。
若不找出这黑店所在的原因,他便破不了此局。
想到此处,天明决定再次从正门走进了这家黑店,点了酒菜,要了一间客房,一个人默默吃完,便回到客房内睡下。
果不其然,晚上新的东家和伙计又扛着一具尸首出去掩埋。
天明这次没有跟着他们出去,更没有在他们的食物中下毒,而是安心的睡到了第二天早晨,跟店家和伙计辞行。
但他这一次没有上山,而是躲了起来,等到伙计按照东家的安排回村招人的时候,便跟着那个伙计一起回了村。
原来那个伙计姓姜,而且他回的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姓姜。
这个氏族村子的氏族纹是一只青蛙,伙计这一代也犯了这个字,所以他叫姜蛙生。
他先是来到了村边最穷的一家,在家里的父亲早死,只剩下一个寡妇独养着三个孩子,还都是聋哑之人。
姜蛙生用手语跟他们比划着,告诉他们去山下的黑店烧柴,那里换了东家,不光能吃饱,还能赚银两。
这三个兄弟哪里还有的选,自然愿意。
天明的感官在此刻发生了一次变化,这骊山内流逝的时光似乎无法影响他,其他人也看不见他的身形。
他默默跟着姜蛙生,观察着他的每一天。
后来这事情被村里有钱的富家子弟知道了,找到了他,没想到却是来嘲笑姜蛙生的。
几个人把姜蛙生踹倒,讽刺他:“你自己都是穷鬼一个,还要给别人饭碗,莫不是在说笑话?”
但姜蛙生也不恼怒,他拿出了一大包碎银子,展示给村民们看:“这是新来的东家给的钱,他说店里以后用的柴,买的米和菜,肉和鱼,全部都从村里买,外面最高什么价他就什么价,只高不低。”
村民看到这些钱有些动摇,但还是不太敢相信,直到第一个卖菜的小贩把自己的菜卖给姜蛙生之后大家才相信。
天明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切,试图找出问题的关键。
日子过得很快,天明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
在这段时间里,很多村民都被同村的好友拉到黑店里去做伙计,渐渐的全村都知道了黑店里的事情。
刚开始还有人反对,但所有人都拿过了钱,大家也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只是卖肉的老板时常抱怨,让他的儿子跟千老板说一说,少用那些人肉来做包子,吃了会生病,还是他家的猪肉更可靠一些。
但后来他的儿子回来带了几大吊钱,他也学会了闭嘴。
到后来全村的人都学乖了,只不过偶尔还有官员来查,但那些官员每次来查却什么都问不到,若是丢了人,村民都说没见过。
人口失踪的事情时常发生,但始终没掀起多大的水花,因为千老板十分聪明,从来不去惹那些有权的人。
后来天明发现了原因所在,他看到千老板有一天派手下去送礼。
抬钱财的正是姜娃生,他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