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叔!
她连忙伸长了脑袋往前面看,当看见枝丫上的人影后松了口气。
二舅还在。
那就不是半路跑路。
或许是人有三急。
然而苏蛮蛮计算了时间,过了十分钟那个叔都还没回来。
这让她开始紧张,毕竟二舅和叔的谨慎给了她很强的心理暗示,比如夜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它们很容易被声音惊动。
更何况白庙村绝不简单!
她小腿上的图腾是诡异的,那些人的态度也不是空穴来风。
可她怎么办呢?
犹豫片刻后,苏蛮蛮扶着树干支撑起身体,用手臂碰了碰二舅,她不知该用多大的力气,怕用力过猛吓得二舅掉下去。
所以第一下很轻。
可就在触碰到的瞬间,二舅就醒了,眼神凶恶的瞪过去,吓得苏蛮蛮往后一撤。
二舅的敏锐和控制力比苏蛮蛮想象的要好得多,不出三秒就回过神,对着苏蛮蛮挥手,应该是询问何事。
苏蛮蛮抬起手臂直指那叔睡的位置,动作先过去,几秒后才是目光。
谁知就这么几秒的时间,一切竟然变了。
原本空无一人的位置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影子,姿势和刚上树的时候差不多,好像从未动弹过。
苏蛮蛮哽住,觉得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比想象中要差,难以置信地收回手揉了揉眼睛。
怎么又回来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转过头望向二舅,一时间不知怎么表达难以置信,她可以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出现幻觉,但劝服对方的可能性很低。
况且,就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
难道只是她看错了眼?
然而二舅的反应却出乎意料,他盯着那棵树的位置看了许久,对着苏蛮蛮摇头,然后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个东西往白竹的位置丢过去,直接丢在树干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全程苏蛮蛮都在卡视角,避免自己被那边的黑影看到。
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手指不自觉地勾着腕上的红绳。
白竹和梦缘一样是修道之人,反应比寻常人要快,最先清醒的就是他,也没有大动作,精准捕捉到是二舅弄出来的动静。
他停顿两秒后,抬手叫醒了两个同伴,这下所有人都醒了。
偏偏口不能言,四下漆黑也瞧不清楚,只能零星看到黝黑的人影,这种情况下想交流很难。
就在苏蛮蛮心急的否定脑内提出的方式时,一道声音从那叔的树上响起。
“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声音不高,但足以让所有人听见,诡异的是声音就是那叔的,挺有特色,别说只有他们几个人,是不是他的声音一目了然。
这声音足够怪异,怪到苏蛮蛮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想到了那天在宾馆门外的一滩水。
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形态,好像他以前对祟的认知太过肤浅,从离开城市开始有新的认知,果然都挺超乎想象。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都明白开口的后果。
沉默在此刻不断蔓延,静的可怕。
偏偏出声音的东西毫无所觉,自顾自又道:“怎么办?真的好冷啊?谁能来救救我,太冷了,为什么会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