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蛮蛮瞬间紧张,盯着明岁徵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锐利,同时还有点茫然。
她当然知道对方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可是老人不是根本没认出来吗?
明岁徵的意思是对方是装出来的?
她张了张嘴,明显想问是几个意思,可明岁徵却直接躺上了床,拉伸着身体,叹道:“还是床上比较舒服。”
说完,竟是直接闭上了眼睛。
苏蛮蛮瞪大了眼,她上前两步却始终没敢开口询问,就算明岁徵这些天变了态度,她还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感。
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所谓的情侣说法,不过是为了更好问话和行动而已。
一点特殊手段。
她低垂着头,只好坐到折叠床上去,下意识相信了明岁徵的话。
对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那种话,肯定是察觉到了些什么,那既然老人认出了自己,又为什么要假装没发现。
是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毕竟她是白女士的女儿,当年的事虽然和百年故事说的不太一样,但结局都差不多,都是要牺牲自己的女儿。
是因为愧疚所以不敢面对吗?
突然,苏蛮蛮笑出了声,她发现自己还真的是理想主义者,对方看起来并不像是愧疚,更何况真是愧疚她也没有资格代替白女士原谅。
当年的白女士就是现在的腊梅,白女士逃走了,而腊梅现在还没有。
如果真的顺其自然的被嫁过去,生死难料。
苏蛮蛮想的事太多,迷迷糊糊的就睡熟了过去,梦中她好像听到了唢呐的声音,凄凄惨惨,像是……葬礼。
好多人走在路上,棺材就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漫天都是白色和黄色的纸,飘飘洒洒遮挡住了一部分视线。
这是送葬的队伍。
可在苏蛮蛮的视角里,队伍一直都在往前,却没有目的地,好像是路太远,又好像是在无限重复。
这时,刺痛将苏蛮蛮拉回。
她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张如画的脸,眉眼低垂,眼睫狭长,黑白分明。
梦境和现实在这刻糅杂,让人有些回不过神,只是略微晃神的紧盯着面前的脸,越看越觉得好看。
“走了。”
说完,少年站直了身,略微嘲弄的勾唇,那双黝黑的眸盯着苏蛮蛮。
苏蛮蛮听见声音才彻底醒神,连忙尴尬地从小床上爬起来,好几次想辩解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她是真的会看着对方的脸失神。
这张脸给她的冲击真的很大。
她低垂着眉眼,将梦中的画面细想了一遍,却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