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苏家已经完全没有了留恋,如今在她的心中,将军府才是她的家。
所以,她一时半刻不愿在苏家多待。
苏父表情僵了僵。
“玲珑你这话说的,难道爹娘一定有求于你才唤你回家吗?”
苏玲珑懒得同苏父虚与委蛇,作势要起身。
“夫君应该快要从宫中回来了。”
“我答应了午膳要陪他一起用,如若没事的话,女儿就先行告退了。”
苏父面色一变,立刻叫住她。
“玲珑,等等!”
“呵呵,爹确实有点儿小事想托你帮忙。”
苏玲珑早就料到了答案,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上辈子便是如此,对于苏家来说,她就是一个工具。
平时苏父苏母的眼里只看得到苏嫣然。
除非他们需要借助她的力量。
上一世。
李玄知被人诬陷叛国,整个苏家除她之外全部受牵连入狱。
在牢狱之中,苏父托人给她送信,说想念她了有话同她交代。
那时候的她还是太过单纯,对苏父苏母还存了期待,因为他们真的是在大难临头时醒悟了。
可当她站在牢房里,被苏父抓着,让她去找圣上帮他们求情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整个云国无人不知当今圣上最憎恶的就是通敌叛国。
她勉强因为侯府夫人的身份躲过一劫,苏父苏母非但不让她自保,反而要她去冒险为他们求情。
那一刻,她彻彻底底地对苏父苏母失望。
所以,在今日听桃儿说苏父苏母思念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大致猜到会发生什么了。
她只不过是好奇,这辈子李玄知没有被诬陷苏家没下狱,苏父又会因为什么事求自己呢?
“女儿不过是一介妇人,恐帮不上爹什么。”
苏玲珑垂首遮住眸底一闪而逝的冷光。
苏父听她这么说,连忙开口。
“也不是什么大忙,而且此事还真只有你能帮得上。”
苏玲珑佯装疑惑地扬眉。
苏父心虚地理了理袖子:“你可知玄知最近奉命在调查掖国使臣遇刺之事?”
苏玲珑心头微凛,面上不动声色。
“这是自然。”
“此事事关重大,云州城内没几个人不知道的。”
苏父咬咬牙。
“为父想让你帮的忙,便与此事有关。”
“其实,几日前掖国使臣在别馆中举办了赏月夜宴,邀请云州城内的文人雅士前去。”
“为父也去凑了个热闹。”
苏玲珑细眉微蹙,但并不惊讶。
因为早在昨天李程哥提供的那份名单上,她就看到了苏父的名字。
“女儿记得,云国几乎有律,朝廷命官是不可参加使臣私宴。”
苏父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苏玲珑居然会知道这些,正怀疑她是不是听李玄知说了些什么,旁边的苏母就站了出来。
“你一个女子懂什么国律,你父亲在朝为官多年,他会不明白其中分寸吗?”
苏玲珑眼神冷了冷。
“如此,的确是女儿多虑了。”
苏父给了苏母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次着急地继续。
“玲珑你没说错,云国律法的确有这一条,按理来说爹也不应该去。”
“但当时同行的还有其他同僚,人在官场身不由己,爹也不好拒绝,便只能同他们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