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京城也没有任何的消停,宫中已经炸开了锅,原因无他,而是舒妃中毒的原因已经找到了。
舒妃确实是被人下了毒,而罪魁祸首此时正跪在晨光殿中。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毒害舒妃娘娘,臣妾是与她有过节,但这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湘妃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因为她被指认为凶手。
七皇子跪在大殿外苦苦哀求,“父皇,母妃绝非凶手,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如何下毒?”
湘妃爬到皇帝的脚边,紧紧攥着他的衣袍,“陛下,求您明鉴,臣妾真的没有必要去害舒妃。”
外面接着又传来了一阵哀嚎声,几名涉事的宫人被下令杖毙。
“陛下饶命啊!都是湘妃娘娘指使的!”
“陛下开恩!湘妃娘娘让我们做的!都是她让我们给舒妃下毒!”
七皇子闻言红着眼睛瞪向了他们,“你们住口!平日里我母妃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这般陷害她!”
其中一个宫女听到他的怒吼,忽然爆发了,“湘妃娘娘平日里最伪善!平日里看她柔弱不能自理,但是暗地里可没少为难宫人!”
宫女临死前的愤怒直接吓懵了七皇子,她刚说完一口气儿咽下去没了。
其他几个宫人也相继没气儿了。
执行的侍卫进殿汇报,“陛下,几个人已经打死了。”
皇帝冷着脸,“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湘妃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其实她并不冤枉,一年前有个小小的贵人被诬陷私通,活生生地打死了,就是湘妃陷害的。
如同那名宫女所说她最伪善,平日里端的是温婉贤良,私下里却是虐待打骂宫人,那些宫人也不敢往外去说。
即使皇宫有规定,不得私自殴打处罚宫人,湘妃也依然苛待宫人。
皇帝已经失去了耐心,他高呼道:“来人,把湘妃拉出去关进冷宫,每日掌嘴五十,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停。”
殿内回荡着她的哭喊,七皇子见没有希望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皇帝听说此事之后头疼欲裂,只吩咐太监们把七皇子抬回寝殿,禁足一年。
李公公不由得同情七皇子,他被母妃连累,平白无故地也没有犯什么错,就这么水灵地禁足一年。
皇帝还没刚喘口气,太监进来汇报,“陛下,十一皇子那边,舒妃娘娘刚醒来就要求陛下惩戒湘妃。”
“让她好生休息吧,朕被这件事给搅得头疼。”
这几日宫里的事发生得太多,皇帝从来没有这么糟心过,这次南方水患之事他隐隐感觉,帝国有了危机,此事关系国祚不容得马虎。
他有意锻炼惊蛰,他想不到其他的人了,山来一死他属实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知子莫若父,他这二十多个孩子究竟是什么水平,他心里清楚得很,有一点惊蛰想错了,皇帝不许他学习朝政,并不是因为怕他威胁到山来。
而是皇帝有意栽培他领兵打仗,学习律法,将来好辅佐山来,倘若山来不行,那么惊蛰便可取而代之。
只是惊蛰不懂他的苦心,皇帝也是从夺嫡走过来的,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惊蛰那点小心思他还是知道的,只不过皇帝没有办法与他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