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川脸埋在她颈间,“娘子现在想歇歇了,之前不是还嫌等了太久?”
沈南葵欲哭无泪。
顾逸川这些日子如同老黄牛似的,日日辛勤耕耘,原来都是被她醉酒那次的玩笑话闹的……
“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行不行?”她好言商量。
“不成,一言既出,岂有收回的道理,我让娘子不满意了,自是有错,所以,为夫定要加倍给娘子补回来。”
沈南葵义正言辞地道:“逸川,你阅书无数,自然明白,纵欲过度也是伤身,我们怎能如此不知节制?”
顾逸川却丝毫没听进去,轻咬着她的后颈。
“也才连着十来日而已,我受得住。”
“我受不住!”沈南葵挣开他。
顾逸川盘腿坐在床边,笑看着她,“娘子若当真不愿,我不勉强,但你需得说几句好听的话。”
“说什么?”沈南葵问。
“娘子不知?”顾逸川挑眉。
看那模样,仿佛马上又要欺身而上。
沈南葵脸颊又热了,轻咳一声,唤道:“……好相公?”
顾逸川唇角露出微笑,但似乎还未满足。
“好哥哥?”
笑意加深了。
“好大人?”
一脸享受。
“好州尊?”
沈南葵嘴里公子、大爷、官人……胡乱叫了一通,以为顾逸川终于可以放过她了,正要松一口气,却还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做什么?”
顾逸川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像是压抑着什么。
“我想了一下,还是不能放过你。”
沈南葵怒了,“堂堂州尊,怎能出尔反尔!”
“就这一次,我会温柔些的。”
帷幔落下,里面又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
次日。
沈南葵又快到中午才起。
这些日子,荷华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神色如常地伺候她梳洗。
沈南葵木着脸坐着,心道男人说的话果然不能信,说好的一次,却又折腾她直到三更天。
她越想越气,忽然说了句,“从明儿起,我要分房睡!”
她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荷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沈南葵瞪她,“你笑什么?”
“没……”荷华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