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拽了下,那已经戴了多年的红绳也就碎裂了。
“不要!”
杨烟叫了一声,她怕冷玉笙像扔纸包里的迷幻香一样给扔出窗户。
“求您!”
冷玉笙将它握进手里:“说实话。”
“是小时候一直戴着的,故乡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求你不要拿走。”
杨烟坐了起来,哀求。
冷玉笙猜测或许和她的父母家庭有关,也就不再强问,又将玉璧交还她手里。
“这绳坏了,我赔你个?”
“不用,我自己编一条就行了。”
杨烟轻轻抚了抚玉璧,又藏进自己衣服。
“你有很多事还都瞒着我,比如逃到七里县之前呢?你到底是谁?”
冷玉笙从她身上翻下,站在床边问。
“我对殿下也知之甚少,您又何必非急着把我看透?”
杨烟低了低头。
冷玉笙感觉到她的壳子又慢慢往回武装。
但以后总归来日方长,只要她不离开京城,他也有时间陪她玩。
虽然他不急,可……
冷玉笙心下还觉不安稳,却不知如何表达。
只交代:“你扮男人,整天混在男人堆里,我不放心。你也知道自己‘不男不女’,这种人自古就勾人心魂。”
“你能勾到我已是烧了高香,就不要再换庙堂拜菩萨,别人一定没我好。”
“以后你那些个逃亡练功什么稀奇古怪不像真事的过去不要再对任何人讲,难道你想让我还未拿回兵权就在朝中树敌无数么?”
“我明白了。承蒙殿下不弃,以后定遮掩身份韬光养晦,不去讨好其他官员,不给殿下添乱,唯殿下马首是瞻。”
杨烟说着还郑重行了个礼。
“你是个蠢货吗?”
冷玉笙觉得头顶就要冒烟了,她就是在装听不懂。
“我总算知道苏毓为何放弃你了,根本就是一堵墙。”
这墙捅是捅不破的,她也不在意这具女人的身体,也不想找个男人共度一生。
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只怕他砸了个大洞呼呼漏风,那墙还是会杵在那里。
可要命的是,他偏偏就迷上了,就是不想放。
说着他上前一步抬手捏住了杨烟的下巴,将她的脸庞拉近自己。
“你是逼我……亲你么?”
杨烟瞪大了眼睛,抻着脖子要往后退。
冷玉笙终于笑了笑:“原来你怕这个?”
眉头当下了然地舒展开。
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敲门声。
冷玉笙连忙松开了手。
“躺回去把被子盖好。”
他瞧了一眼她洞开的衣领,然后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