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吧。”
杨烟突然撅了撅嘴,她怕以后他若真知道这玉璧是干嘛来的,会更生气。
“那把这个也扔了吧。”说着就要扔她的玉璧。
“不要!”杨烟着了急,忙道,“我换,我换。”
然后急慌慌地将笔和本儿塞进衣服,又把红绳解了换到玉璧上,再将红绳套进脖子,不放心又交代一声:
“您可一定别后悔,谁后悔谁是小狗!”
冷玉笙的眼睛追着她的动作,却终于注意到她脖后未完全消去的几处浅浅吻痕。
“第二,这是什么?”
他的手伸了过去,抚上了那星星点点的淡红色印迹,眼睛里竟慢慢蓄出了水意。
“哦,这……这是……”
这是什么呢?杨烟却是编也不会编了,随口道:
“关您什么事嘛,反正不是您想的那种事。能不能别问了?”
都来问都来问,她回答这个问题都要回答烦了。
冷玉笙的手突然掉转了方向,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我想的、哪种事?”
而多想哪怕一丝丝那场景,他心里都要抓狂。
杨烟却是宁愿被他掐死也不想回答,干脆闭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英勇就义的样子。
冷玉笙的手只得又松开了,他的威胁根本对她毫无用处。
而他又不舍得真给她怎么样了,最后只能先气完再自己开解自己。
许久没有动作,杨烟睁开了一只眼睛偷看,见冷玉笙沉着脸不说话,她索性直接站了起来:
“殿下,没事我先退下了,明个儿再找您商量祭礼的事。”
“站住!第三,这个自己看。”冷玉笙突然站起身,将小报甩到她面前。
“这个我看过了,猜到殿下下了一局棋。”
说到那一局博弈,杨烟还是觉得相当精彩,脸上立刻换上谄媚之色:“殿下真是聪明英武神机妙算,小的佩服佩服——”
“胡说八道!顾左右而言他!所以你在烟雨台出了个大风头是吗?你是忘了本王让你低调做人了吗?然后就把自己出风头出到了宫里……你可真行啊?!”
冷玉笙感觉气到鼻子都在冒烟,又看杨烟往之前入宫之事上引,连忙打断。
杨烟却谦虚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殿下谬赞谬赞!”
“我是在夸你吗?”冷玉笙跳将起来,眼神似乎烧着烈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第四,这是谁给你的?”说着将彩巾也扔到了杨烟脸上。
杨烟接住了彩巾,慢慢抻平叠了整齐塞进自己衣袖:“这是妙墨堂的闻潇姐姐怕我洗头着凉给我包头发的。”
这一次倒是乖乖解释。
听到是个“姐姐”,冷玉笙神色才稍稍松下去一些。
这什么癖好,什么东西都留着……杨烟心里吐槽,嘴上只问:“殿下算账算完了吧?我先回去睡了?”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什么算完了?今天的什么香皂珠子怎么算?太子看上你了又怎么算?你不是为本王驱使吗?为什么要替皇后卖命?”
冷玉笙将那些让他焦灼无力的一股脑儿倒出,一桩桩一件件都能给他气个半死。
“我不喜猜忌误会别人,你最好今天给本王说明白了。”
杨烟见他面庞泛红眼神几近疯狂,却不明白他究竟在质问什么,只觉得像个在打滚耍赖的小孩。
终于忍不住叉起腰来:“殿下闭嘴吧!实在太闲了就赶紧洗洗睡。搁这边狄仁杰断案呢?还一二三四五?怎么不‘上山打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