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
杨烟见他不仅解了甲,连里衣都脱掉了,露出精壮强健的臂膀,憋红了脸低声骂道:“你怎这般厚颜无耻,还要不要脸了,这是在别人家中!”
“要脸可娶不到媳妇儿——家里不就是做家事的地方么?”冷玉笙终于唇角一勾,开始说人话了。
“可这是别人家,不是你家!你把衣服穿上、穿上!”
杨烟连忙下了床,捡拾起地上的黑色战袍,抬手给他套上,冷玉笙乖乖伸手进了袖子。
刻意撇着头不看他,但随着动作的起落,不经意瞧见肩膀上似乎落着些痱子。
“你是不是傻,又不是在军营,大夏天的还一直穿着战甲。”
“我……”冷玉笙瘪了瘪嘴,“忘了……”
一路焦心跋涉,他哪有心思想这些。
杨烟回身翻了瓶清凉花草露,滴在手上,往他肩上涂了涂。
温温指腹触到男子灼烫的皮肤,倏然带来一抹凉意,他闭着眼睛颤抖了下,握紧拳头克制着没有动弹。
涂着涂着手上似乎摸到了什么,杨烟眸色一怔,才看清是肩膀上横着的一道长长疤痕。
慢慢往下瞧去,胸前和腹部亦纵横着无数伤疤,有些是隆起小疙瘩般的箭伤,有些是交错的刀伤,有些却是一块块似皮肉炸开的恐怖烧伤……
还有她在他胸口留下的,一个小小的,刀口愈合后留下的褐色斑条。
“殿下……还疼吗?”她一道道抚过那些伤疤,突然涌上说不出的心疼。
人人称道他年少拜将、战名赫赫,但几乎每一步都是拿性命作注。
辗转轻柔的抚触却让男子浑身都在战栗,冷玉笙只觉自己似被缚在火上炙烤,一边强忍着火舌的燎烧,一边偏又被蚂蚁密密麻麻痒痒地四下爬满。
花露带来的清凉瞬间被灼干成水汽。
“陈年旧伤,不疼……”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哑,急切地渴望些什么慰藉。
杨烟见他眼神越发迷离狂热,手指连忙离开他的身体,只赶着给他系里衣带子:“我先去——”
话被堵了回去。
冷玉笙又低头捏了下巴吻她,让她不得不停了手里的动作。
下一瞬,才系好的带子又通通被一只手扯开了。
亲吻只让火越灼越烈,他耐不住了只得放了她,抱着她贴紧自己,让她感受他身体的温度。
“我要被烧化了……你惹我的,你得负责……”他贴近她的脖子,呼吸凌乱,低沉喃喃。
一只手已经挪到纱布绑带上,解开了结子。
杨烟感觉左肩一松,固定她肩膀不乱动的纱布松了开,然后外衫也被褪了下来,双肩袒露在他面前。
他的手又尝试去背后解她抹胸的系带。
“不……不行!”杨烟吓了一跳,他竟存着这个心!
她尝试从他怀里钻出,越拧却被环得越紧。
“别动!”冷玉笙急了,怀里乱搅的软和和的小泥鳅给他撩拨地几乎失了心智,全身每根汗毛都在饥渴地张牙舞爪。
“伤口,骨头疼。”杨烟不动了,只说,“拜你所赐。”
冷玉笙果然停住了手上动作,轻轻触了触她左肩肩头未落净的伤痂,皮下仍泛着淤青。